曲婆子一个粗妇,哪里知道这些事情,便是今日听说,也不敢相信。自己做下的孽事怎会祸及到儿孙。
当即想也不想,条件反射般的急忙往张夫人那里爬,边爬边是哭喊喊,要夫人原谅自己。口中也总在求情,直言自家孩子董事的早,知道自己不易,无论寒暑,总是刻苦温书,只求夫人就饶了自己这一回。
日后要打要罚,全凭夫人做主,婆子绝无怨言,便是打死了,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夫人的恩典。只求放过自家孩子,不要叫自己连累了他。
其他的下人,怎么会叫她袭扰到主子,爬了没几步,便叫别的壮妇给拦了下来。
曲婆子兀自不肯放弃,在那些壮妇手上拼命挣扎,涕泪横流的哭喊着“夫人开恩,夫人开恩!我再也不敢啦,再也不敢啦。”
张夫人不忍因她一时的之错,耽误了一个年轻人前程,招手叫仆人们退下,只留着在地上匍匐的曲家娘子。
她摇头惋惜的地说道:“早知到是今日的结果,往日又为何要做下此等糊涂事。”
张夫人又问这钱你是怎么贪得的。
曲婆子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如实都交代了出来。都拿了哪家的钱,买了哪家的菜,怎样算的损耗,又怎么导出钱来贴补了家用,不一而足。张夫人叫人拿了一份刚刚录了曲婆子话的文纸,叫她将手印摁了上去。
按过手印后得曲婆子,就像破了气的气球一般,好似放弃了自己,委顿在地上,准备听凭发落。
拿过只看了看后,张夫人接着道:“念你也是一片苦心为了孩子,事虽做错,但罪亦不当诛,便填平账目,自行离开张家吧。”
旁边的张贤没想到事情发展到最后却是这种结果,在边上泛着合计。周晨倒是觉得,最后结果虽然在自己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两人各自都在寻思整件事情的始末,一时竟忘记了所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