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指着远处山脚下,问道:“那边的田,也有水可引?”
荀攸只看一眼便道:“去年臣拨了十亿钱到地方,专项修建水渠,此处不远有一大渠,大渠水引自伊水,大渠沿途分出小渠,直通田地。”
“好啊。”刘辩笑着点头,“农乃国家之本,田、水为农之本,国家想要强盛,不能让百姓为田地和水源发愁。”
“陛下说的极是。”
“徭役全面废除了吗?”
荀攸一五一十答道:“昭宁二年,全国用工报上来七百多起,皆给付了工钱。”
刘辩摇头,沉声道:“光来个纸面数据还不够,司隶校尉、廷尉,必须做好监督,确保每个子都能发下去。”
至于有没有什么暗箱操作,会不会有人从中一层层的承包下去,现在不是刘辩能管得了的。
哪怕有一个子发到百姓手中,都比曾经的徭役要强,其他问题,需要慢慢去处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遵旨。”荀攸毫无心理负担的答应,反正又不是他的任务。
刘辩仔细一看,见有名老伯扛着锄头从不远处路过,当即催马道:
“过去问问情况。”
大家伙跟上。
刘辩用外来客商的身份与老伯交谈,本想聊聊对方的生活情况有没有好转,没想到刚问出来,老伯就没完没了了。
起手一句,“一看你就不像汉人。”
“我不是汉人?”刘辩还在发懵,老伯喋喋不休的开始讲起大汉天子的圣明,得意的吹嘘自己的日子现在过的多好。
什么大儿子参军去了,家门口还挂着红绸缎,二儿子每日有二十钱的薪水,家里有多少地,马上要盖新房了。
身后的那些大臣,全都强忍着笑容,老伯诉说了很长一段,口干舌燥这才作罢。
刘辩心里是有些小得意的,又问道:“二十钱很多吗?”
“那可不,小老头每天还能喝壶酒,别提多滋润了,家里还打了几身新衣裳鞋子,小孙子还能上学呢。”
“上学?”
刘辩下意识的回头看那些臣子,对于兴建学堂,他只是有计划,还没拨款提上日程呢。
荀攸凑在他耳边,小声回道:“可能源自两个地方,一是武学之风从弘农往外传,如今影响极广,类似穿声射堂之类的学堂正在兴起,二是弘农杨氏出了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