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五千轻骑出晋阳,正往雁门关方向移动!"
叶阳接过竹简的手顿了顿,指腹触到竹简边缘未干的血渍,是廉颇的私印。
他翻身下马,将竹简凑到眼前,字迹潦草却有力:"似为试探,末将请战。"
"把火折子给我。"他对身旁亲卫伸出手,待火光亮起时,竹简在他掌中腾起橘色火焰。"传我命令。"他望着灰烬被风卷向天空,"廉颇按兵不动,所有烽火台只挂半旗。"
"太子?"亲卫队长张铁的声音带着疑惑,"若秦军真打过来......"
"赵遗往楚地跑,秦廷怎会此时动晋阳?"叶阳踢了踢脚边的碎石,石子骨碌碌滚进沙沟,"这是声东击西。"他抬头望向西方,残阳如血,"赵遗要让我分兵,好给他在楚地腾挪的时间——告诉廉颇,把重甲步兵全压在关后,等我消息。"
张铁突然握紧腰间刀柄:"那赵遗......"
"影卫已经进去了。"叶阳翻身上马,青骓马长嘶一声,"老周带的人,没那么容易折。"
但此时楚地的月光,正透过废弃驿站的破窗,在影卫统领陈三的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他蹲在草堆里,指尖摩挲着方才从梁上摸下的铜牌——铜锈擦去后,"吕氏私印"四个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统领。"身后传来压低的声音,是影卫小七,"后山水渠有新踩的马蹄印,往江边去的。"
陈三将铜牌塞进怀里,起身时衣料擦过墙皮,簌簌落了些灰。
他望着驿站外的荒草被夜风吹得起伏如浪,突然抽了抽鼻子:"小七,去看看马厩。"
"马厩?"小七有些疑惑,但还是猫着腰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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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折返,掌心躺着半块芝麻饼,"还热乎的。"
陈三瞳孔骤缩。
他见过赵遗的手札,那上面说此人有个怪癖——每到驿站必买芝麻饼,要放凉了蘸醋吃。"追!"他抽出腰间短刃,"那小子还没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