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你从哪得到的我要嫁给人皇的消息,我与人皇,只是天意逼迫。
凤颜来到你身边后,你对我生疏了很多,我也曾想过揭穿凤颜的虚假面孔,可是,她说她与你有了肌肤之亲,起初我并不信,但后来你承认了,你还要娶她……
我没法子,也只能成全。
我想,那样也好,我死,你就不在意了。
你离开冥界后,我和人皇解除了婚约,后来往生大阵阵法启动,土伯为了给我留一线生机,想让我对人间有牵念,他说,只要心有挂念就能留一缕神魂。
所以他才给你传信,让你来见我最后一面……
我没有等到你,我死的时候,是玉魄陪着我一起被焚尽在滔天烈火里。
小主,
后来我的灵识靠着人间百姓的信仰与供奉留在冥界与人间大小神庙里,用自己的余力,去庇佑世间众生。”
“是假的,肌肤之亲是假的,想娶她也是假的。阿姐,我想娶的一直都是你。”
他抓住我的肩膀,下颌轻轻倚在我的额上,我淡淡勾唇:“现在知道了,玦儿,如今我的魂魄还未与元神融合,白鳞宸,她是你一手养就的柔软心性。
她没有我这么铁石心肠,她,还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丫头,有时难免胆小些,你,对她好点,你对她好,便是对我好,毕竟,总有一日我要与她融为一体的,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我知道,我会宠着她,阿姐粘人的样子,我很喜欢。”
我从他怀中出来,冷静抬眼看他,郑重嘱咐:“我教过你,身为神,须得先苍生,后自我。
你是酆都大帝,你统掌冥界千万亡灵,你受人间香火供奉,那些香火是苍生的献祭,也是无形的使命。
神之所以为神,是苍生愿意奉你为神,在其位,掌其职,担其责,阿玦,做个真正的神,不要为了我,牺牲无辜。
当年我用命保下的生灵,你不能,害我一番苦心付诸东流。我不要做世上的罪人……”
执起他的手,我轻轻说:“我累了,不想做神了,就做白鳞宸好不好,做你的妻子。我护了你一生,你这辈子还我……”
他晓得我是什么意思,眼前朦胧了一下,含泪抱住我。很久,才深呼吸道:“夫人,我答应你。”
“此乃稳固往生大阵的控阵之法。”我在他掌心画出个图案:“夫君,盼你得胜归来。”
“不要走……”他箍着我腰肢,闷声祈求:“再陪陪我,我想你。”
“我也想你。”我扣住他的五指,踮脚,往他唇上贪心缠绵地吻了一下:“我们一家三口,会永远在一起的……别害怕,阿玦,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夫人,我爱你。”
“我亦如是。”
——
最近大号切换的频率折腾得我有些抑郁。
最开始她出来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后来她出来一次,我就好像全身被榨干了一回。
这次更好,出来就出来吧,还让我隐隐记起了她和龙玦搂搂抱抱的画面……
牵手、拥抱、亲亲,能干的她是一个也没漏掉!
这让我还怎么和龙玦吵架啊……
龙玦发现我苏醒,是在隔了好几天的一个清晨。
他刚端着一碗热牛奶进来,就见我望着帐顶发呆出神。
“醒得刚刚好,起来喝点牛奶。”他扶着浑身无力的我坐起来,拿软枕垫在我的背后,用汤匙舀了一勺香甜的牛奶送过来。
我别过头,和他生闷气:“不喝!我又没有前男友整天给我热牛奶,哪来喝牛奶的习惯!”
他一顿,目光心虚地落回汤勺上,把东西放回去,“咳鳞儿,我给你做了馄饨,你已经睡好几天了,肯定饿了,要不要吃一些,我喂你。”
我阴阳怪气:“我前男友不喜欢吃馄饨,我不爱吃!”
“你没有前男友。”他今日出奇的脾气好,握住我,和我请罪:“我知道错了,老婆大人,求原谅。”
我冷哼,“我当然有前男友了,我前男友也喜欢喝鸡汤呢。”
“你前男友现在正为了浑身起蛇鳞的谢沐瑶急得焦头烂额,谢沐瑶前几天承受不住打击跳井自杀了,后被宋译捞了上来,可能是元神开始觉醒了,现在浑身都是蛇鳞,疼得她生不如死,你当心些,小心他放蛇咬你。”
我假装无视他的关心,靠着软枕胡言乱语:“我可以去找锦年啊,锦年从来都不会欺负我,他还给我剥石榴,锦年更不会和前女友纠缠不清,暧昧亲亲,锦年向来只在意我……唔!”
嘴被他无耻地用唇封住,他捧住我的脑袋霸道用舌撬开我的牙齿,渡了一口牛奶给我。
我条件反射的咕咚把牛奶咽了!
眯了眯眼睛,我委屈推他:“龙玦你耍流氓!”
他放下白瓷汤匙,得意挑眉:“谁让夫人不识趣,专挑我不喜欢听的名字念叨。”
陆锦年的名字他不喜欢听,宋译的他反而能搭上两句,看来他膈应陆锦年比宋译多。
“我就念叨!我念叨怎么了,有本事你掐死我!”我故意气他。
他却睨了我一眼,轻笑出声,抬指敲了下我脑门子:“别闹,你现在身体需,多喝些牛奶有营养,别饿着我儿子。”
“不是你儿子!我要带着他改嫁!”我很有勇气地冲他吼出来。
他竟然还不生气,反而爽快应了:“好,想哪天改嫁,我去准备一下。”
我扭头不看他,气鼓鼓:“你管我!”
他厚脸皮:“当然要管了,你想什么时候嫁,我好迎娶。”
“我是改嫁、改嫁!”
他捏住我的下颌,转过我的头,无耻至极地往我唇上啄了口,眼底好似有零碎的星辰,熠熠生辉:“嗯,不管是改嫁还是再嫁,你嫁的人都是我,有区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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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这么脸皮厚!”我被他气到人麻木。
他耐心哄我,“脸皮不厚没老婆,我同自家夫人脸皮厚些又怎样。”顺手把我整个人都给捞进怀里,“我家夫人又漂亮,性子又好,本帝若不死缠烂打,真让她从身边溜了可怎么办。”
“你少来!夸我也没用,你的账我都一笔一笔记得清楚着呢,你还敢亲别人,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被气到呼吸都不顺了。
他无辜把我按进怀,拿过热牛奶继续一勺一勺给我吹,“我不是已经和夫人解释过了么,哪有亲,为夫可是为了夫人守身如玉,莫说是亲了,便是牵手也没同她牵过。”
“可我瞧见了!就是难受。再说,谁知道你给我看的那些是不是你用法术幻化出来骗我的,她会用幻术,你也会啊!”我嘴硬假装不信他。
“那要不然,本帝发血誓,若有骗夫人一句,死无葬身之地?”
“你!”我气得噎住,迎上他笑吟吟的目光,拿他没办法地扑进他怀里,心酸道:“你快把我吓死了,你不知道么,从小到大我身边就没有几个重要的人!只有我爸我妈疼我,桃泠和我关系好,剩下的就是你了,你要是背叛我,我会很难受。”
“夫人应该当晚便问,你问,我就告诉你事实。夫人啊,你这个段位若是没有为夫护着,早就被人欺负坏了。”
“我又不擅长和人家勾心斗角。”我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问:“那你和她以前……”
“没有关系,本帝以前眼瞎,脑子不好,但好在,身子守住了。”
我抬手往他胸口摸摸,还是凉的,“你身上的寒气还没有散。”
“寒魄池以前都是用来惩罚犯了错的罪仙的,取池水,浇顶,可令其头颅被寒气一分分浸裂,让它生不如死,寒息是重了些,但无妨,本帝是男人,撑得住。若是夫人进去,约莫得病上一阵子。”
他用指腹摩挲我的脸颊抚慰我。
我于心不忍地把他抱紧:“我没有不信任你,我只是害怕失去……”
“我明白,夫人已经做得很好了,夫人虽心中憋着气,但始终顾全大局没有任性误事,我那时在想,若你想闹,本帝就直接杀了凤颜,与上阳府动手,虽然有些凶险,但有七分胜算。
可夫人竟然只字未提,亏得夫人这么一闹,凤颜相信你我彻底反目,那些药,也一日比一日下得重,按计划,过两天本帝就该功力尽失被她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