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便将华棣之约说了,却依旧不清楚山上发生之事,只听得云未杳与卫三娘面面相觑。云未杳皱眉道:“照此说来,山上只有他二人,究竟说些甚么,却无从知晓。”
三娘道:“我从未见过湛相公如今日这般失魂落魄,只怕是受了很深的打击。”
云未杳皱眉不语,沉思半晌才道:“他不肯说么?”
孟飞道:“恰才见爷好些了,我又问了,他只是不说。”
云未杳道:“他不说,你便不要多问。”
孟飞只是点头,想了想又道:“爷说姑娘原是打算廿四日才回扬州的,何以提早了?”
云未杳未及开口,卫三娘已是一肚子苦水:“这些日子,姑娘一直在想救你家相公的法子,好容易想明白了些事情,也不等廿四日便来了扬州,好巧不巧竟碰到弄月竹这个死对头!”
云未杳也是苦笑,道:“好在她并不认识我,想来是秦用守口如瓶。”
孟飞跳起来道:“他要敢说,我拆了他的骨头。”一句话说得云未杳与卫三娘皆笑了。孟飞察颜观色,见云未杳与三娘竟皆坦荡,心下忖道:想来爷的猜断不错,云姑娘不会害他。就此一想,他也安了许多的心,道:“今日还有一事要请教姑娘。”说轻从怀里小心翼翼取出无遮天宝丹道:“前阵有人送了这瓶药与相公,说是域外奇药,叫无遮天宝丹,解过唐门的日暮散,兴许还能解阿耨多罗之毒。爷打死也不肯服用,我便一直收着,姑娘且帮我看看,这药果真灵验么?”
孟飞将玉瓶双手交与云未杳,云未杳倒出丹药看了看,又交与三娘,才道:“他为何不肯服用?”
孟飞叹口气道:“送药那人是青盟旧部,他们想治好了爷,能再带着他们干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云未杳道:“造反么?”
孟飞急道:“可不敢这么说,爷听了是要发脾气的。他早没了复仇之心,如今更说是天下最最无用之人,并不敢连累了别人。”
云未杳只是淡淡一笑,又向三娘道:“你与他说说,这是甚么东西。”
三娘抿笑道:“这无遮天宝丹倒也是解毒的灵药,不过它后来还有个名字,叫缀微露。”
孟飞陡然张大了嘴,半晌合不拢,结结巴巴道:“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