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与王元长赶紧与三娘施礼。三娘不敢多与孟飞说话,只向封五笑道:“听闻江湖中有个外号叫‘风过无痕’的,轻功很是了得,可就是你?”
封五又惊又喜,道:“大姐竟听过区区小名,实在汗颜。正是在下!”
三娘点了点头道:“行走江湖,多少听过。”却是不肯报出自家名姓,只又瞧了瞧湛若水笑道:“照此来看,我家先生的药,还是有些灵验的?”
王元长道:“何止灵验,直是灵丹妙药!”话音未落,见孟飞封五并着秦用皆瞅着他看,才知说得过了,面色微赧,赶紧打着哈哈掩饰。卫三娘掩口而笑,面上却极是得意。
封五道:“多谢你家先生赐药,相公好了许多,大恩大德,我们铭感在心,时刻思想回报。若不嫌打扰,我们可否去拜访你家先生?”
三娘淡淡道:“我家先生素来不喜外人打扰。”
封五不肯死心,又道:“先生是我家相公救命恩人,我们不过是想当面致谢罢了!”
“救命恩人?”三娘轻嗤,睨了眼孟飞,复又笑道:“很是不必了。诸位心意,我自转达便是。”
三娘不松口,封五急出了一头冷汗,孟飞郑重施一礼道:“大姐有所不知,我家爷中毒已有二十年。这二十年来,我们遍寻天下名医,均不得解。昨夜遇此灵药,实在是我家爷的福气,也是我等福气,是以才想向你家先生当面致谢。”孟飞看三娘意态稍平,又道:“大姐,昨夜是我们鲁莽了,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三娘淡淡道:“罢了,这般情形,我也见得多了,不过是‘关己则乱’,你们也是情有可原。”
封五便道:“是了,未请教你家先生名姓,我们多少心里也有个数。”他见三娘有了不耐之色,忙道:“实不相瞒,恰才我们已在角门候了许久,无奈锁着门,又不敢贸然打搅,原想晚些时候再去的。”
三娘道:“这倒罢了,你们去了也无用。我家先生素来好静,偏昨夜被吵得睡不成,看了半宿的书,如今才睡去不多久。”
封五眼珠一转道:“如此,我们便静候先生醒来。”
卫三娘冷笑道:“你们也不用多费心思,我岂不清楚?不过是见着昨夜的药丸儿有些灵验,一则想再多求些去,再则想请我家先生为他瞧瞧病,我说得对还是不对?”
三人互自望了望,只是嘿嘿笑着。卫三娘看在眼里,笑了笑道:“那也没用!”见三人面色陡变,只好道:“那药丸儿叫沁心丹,安神养心是最好的,治病却得对症下药。我瞧着床上那位相公似乎病得不轻,你们若果真为他着想,还须得找大夫好好瞧瞧才成!”
一番话说得孟飞诸人面色沉重,孟飞遂将湛若水情形大致说了,只未说他所中何毒。原来他见秦用是半吊子大夫,也不信他了。卫三娘连连叹气,道:“若是往日里,我家先生或可为他看看,只是如今他……唉,不说也罢!”
孟飞诸人听出她口中沉凝不决之意,心中俱是一沉。王元长性子急躁,道:“恕我鲁莽,我想向大姐打听一个人!”不待三娘回答,径直便问:“大姐可听过神医秋主?”
三娘略微一愣,复又好笑地望着王元长,道:“哦?你们在找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