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保闻言嗤道:“不过落魄之人罢了!”
赵朴冷冷看了眼赵保,道:“四族被夷,却有许多子弟流亡在外。你莫要小看了他们,这些百年老族,哪就轻易覆灭了?便是死绝,他们那些受了牵连的故友门人,哪个不是满怀的怨恨?否则二十年前,上官清何以猝然危及京师?自是有这些人暗中勾结鼓动的缘故。如今上官清又堂而皇之现身,事情便没那么简单了。”
赵保便知莽撞,忙点头道:“大人说得极是,若没有万全的准备,上官清绝不敢以身犯险。”
“这个上官清,太不教人安心了。”赵朴眉头深锁,“二十年前,朝廷尚在强盛之际他便敢起兵造反,何况现今?唉,朝廷当年虽险胜,却也因此一难而元气大伤,再难斩草除根。若休养生息,朝廷也不至到此境地,可恨弘逢龙倒行逆施,以致天下怨声载道,民变不断。朝廷内忧外患,为保大局,朝中忠直之士也只能眼睁睁看他擅权弄柄,竟奈何他不得。”
赵朴复自沉吟不语,赵保看他面色不郁,便不敢再多言语。良久,赵朴方冷笑道:“只是古往今来,哪个反贼又有下场!”
“大人说得极是!”赵保恭维道:“如今既上官清并青盟余孽皆已现身,大人何不将他们拿下?此为大功一件,也免得夜长梦多。”
赵朴看了看他,意味深长道:“一个人隐姓埋名,将朝廷骗了整整二十年,需得多大的本事,多大的能耐?凭他上官清一人之力,绝计做不到。若无万全的把握,上官清如何敢公然现身?既敢公然现身,必已筹划周全。我若轻举妄动,只怕难以斩草除根。是了,你派人盯好上官清并与他往来之人,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赵保道:“大人思虑周全,属下佩服!小人这就吩咐下去,密切盯着上官清一举一动,必不教走脱一个青盟余孽!”
赵朴自点头称许,却只可笑弘少则、苏灵儿与他,皆道上官清重现江湖是另有图谋,皆拿定了放长线钓大鱼的主意,要将他并青盟旧部一网打尽,直到许久之后,才清晓此时的上官清早是孤家寡人一个,且又命悬一线,直是捶胸顿足,深恨错过了杀他的大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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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后话。现今之下,人人皆只能看到眼前,谁能料到后事如何?是以尽管湛若水泰然处之,孟飞却时时忧心他的安危。好在一连数日,除却跟踪之人不减外,竟再不见有人骚扰,孟飞方信湛若水之言,便也渐渐宽了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