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也有所了解,这事怎么说也要由官府出面,相公直接不分青红皂白便把人杀了,这…这的确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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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与自家这个娃娃亲的童养媳去争辩这里头的妥与不妥,夜三更问道:“你是从哪里了解的?”
“二姐跟我讲了个大概。”岳白雉回答的小心,“苏家的事虽说良圩有嫌疑,莫英也脱不了干系,但是你这般自作主张的动手,是不是有些过了?”
夜三更仰头直视不敢正眼看自己的白衣女子,他想不通这个平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岳白雉此时怎么就跟自己计较起了是非对错。
宁谓开口揶揄笑道:“怎么,自家媳妇不听自己话了?”
本就一肚子火气的夜三更腾地起身,不待开口,已被岳白雉阻拦道:“相公,还真要打不成?不如就按谓郡主意思,等官府定夺此事,毕竟相公也是出于查明真相的目的才感情用事…”
“闭嘴!”
夜三更怒目圆睁。
按照自家年前才来的那位幕僚所言,找岳白雉来就是为了扰乱夜三更心境,眼下对方已然焦躁,宁谓再度挑起了一把火,“还打不打?不打就算,跟我们去官府认个罪,打的话,算你们两个也一样。”
夜三更急喘吁吁。
显然也是不想把事闹大的岳白雉再度劝道:“相公,若是动手,咱们真不占理。”
夜三更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理?苏家灭门的理在哪?良圩莫英利益纷争把苏家牵涉其中的理在哪?”
尽量压抑着心中焦躁不安的怒火,夜三更自以为的心平气和朝向岳白雉道:“你是要拦着我?”
岳白雉细如蚊蝇的“嗯”了一声。
夜三更不怒反笑,连说三个“好”字,复又跟了句,“听你的。”
在岳白雉错愕抬头时,夜三更出手如电,连点其几处大穴使得岳白雉不得动弹。
“听你的,若是听你的,苏家几口岂不是枉死!”
四肢僵硬连话都不能说的岳白雉眼中尽是惊慌。
夜三更扭头,抬手连点宁谓,直呼其名,任谁也能听出他话语里强行克制的怒气。
“宁谓啊宁谓,你千不该万不该多此一举把岳白雉找来给我唱这么一出,怎么,让你们看我家笑话不成?”
夜三更上前一步,衣袍无风自动。
气息游走周身,周遭天地之间气机缓缓波动,如丝如缕,起起伏伏。
再一步,有风起。
“宁谓,我都有些生气了。”
身形顿时如离弦箭,强势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