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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致理到最后的那声叹气明显有些无奈,岳白雉听在耳朵里自然也是明白,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嘛,岳白雉很是理解的点头道:“的确,外邦太子如此身份,若是未有备明来意,追究起来的确不妥。不若由岳统教领着肖尚书去瞧瞧扶瀛太子,看看有没有醒转的势头,也让尚书心里放心不是。”
显然最后一句是说给本家那个要高自己一辈的叔叔岳槐听得,后者自然也是领会,连连附和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肖致理此时里却矫情起来,摆手道:“罢了罢了,扶瀛太子回了礼部怕是也要太医署派人过去,待得恢复差不多了,再由岳统教着人通知一声就是。”
岳槐连声答应,肖致理也不再次耽搁,告辞离去,毕竟宫城发生如此大事,那些个久居京城的八方使臣四夷客商肯定会有些不着边际的猜测,流言蜚语自是少不了,礼部下辖主客司此时需协同鸿胪寺安抚这群番邦人情绪,并给予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堵住这些个悠悠众口的三人成虎,遏止事态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局面,以防止对大周造成舆论上的损伤。
岳白雉也朝着岳槐欠了下身算是招呼,也不说话,也不等岳槐说话便转身离开,毫无拖沓。
岳槐倒真是习惯了自家这个大侄女的脾气,怎么说也是供职于皇城里的一家人,一个在外城一个在内宫,本就是好事之人口中谈资,若是走的近了难免让人背地里说道,徒增口舌。
岳槐守卫整座皇宫外城,只接受天子调派,对于其中的那些个弯弯绕自是未参与过也不懂得,可是常年行走于内宫,岳白雉接触的人或事可要比外面更加叵测,也不得不多多注意些,刻意的保持些距离,毕竟口蜜腹剑才杀人啊。
拐出太常寺大门,岳白雉紧走几步跟上肖致理,很难得的率先开口道:“岳统教就是这般性子,都是为我大周做事,难免发生些小摩擦,肖尚书莫要在意。”
肖致理自是明白岳白雉话里意思,这个虽说没有实际权力却是身份重到离谱的女子在后宫的受宠程度绝对不是常人所能想象到的,莫说她在内宫里与外头判若两人的脾气,一张嘴颇得那几个位高权重的娘娘贵妃的喜爱,就是怀里这只难得一见的彩雉,都很得眼缘,那些女人哪一个拿出来不都得压死个人?就这个和有无实权有甚关系?
只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至少肖致理就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