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鉴于石敢当刚才话里所说的那种不可考的癔痫,夜三更可不敢跟这女人有过多牵扯,好一会儿歹一会儿,人家眼里是正常行为,夜三更怕多呆一会儿自己就会精神分裂。
所以在看香派的道姑问出“夜施主可是在帮官家查案”以后,夜三更很是痛快的告诉她,“对,胡道姑大可放心,我们会尽快查明凶手,让贵派黄道长瞑目。”
说完便要离开,只是没走几步,胡非真呜咽声传来,她抽泣道:“我昨晚看到湘西派的谢锦枝道长曾与李纪道长在一起。”
一句话便让夜三更停下脚步。
刚刚自己还在猜测有着怪异手段能驱赶尸身的湘西派,难不成真就让自己猜对了?九宫燕当时与韩顶天交待时提及的“师妹”不会就是湘西派的道姑吧?!
看到夜三更瞧向自己,看香派的道姑又道:“我也是无意间发现,不知道对你们查案有没有帮助。”
“你是什么时间见到的?”
“申时三刻,两个人往后山走。”
时间对上了。
夜三更陷入沉思。
感觉到胡非真唯诺视线,夜三更再度想起石敢当的话,这个有着两种性子的道姑,现下应该便是极好说话的那一种。
夜三更试探道:“能否跟你打听点事?”
“嗯。”梨花带雨的道姑轻声答应。
“你是不是跟泰山派的石敢当道长讲过,有扶瀛人经常与贵派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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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非真点头。
“可知是何人?”
或许是夜三更问的仓促,语气中不免带着些着急,以至于这个修为不高却能施展夺舍附身这般大手段的道姑微微皱眉,眼神所透露出来的忽而清醒,忽而迷茫。
“雨中…”
好似陷入沉思,在回想着那人是谁,胡非真脸上表情一时间阴晴不定,在夜三更瞧来好像颇显为难。
“于中虎…”
显然应该只是无意间于师门中撞见过,甚至于这个人的名字也仅仅只是模糊中闻听,是以在极力搜索着她记忆里最模糊的印象。
“盛虎涛…”
胡非真所表现出来的为难已然变做了难受,好似百爪挠心让人备受煎熬,她开始握拳捶头。
“吕生胡…”
对于这个表现,夜三更自然不明就里,一旁的大和尚一山迷惑道:“她这是犯癔痫了吗?”
不知道该说他是乌鸦嘴还是说他整日里受佛门法典浸染开了光,仅是听到那泰山派的石敢当提及这个病症便记在心里,虽说对于他这个平日里记吃不记打的和尚来说这已然有些让人不可思议,但是眼下他能一语道破也实属奇迹。
于是乎,在一山话音刚落,那位辽东看香派的道姑眼中瞬间清明,瞧着夜三更与一山,语气不善道:“你们想干什么?”
这前后分明变作两人,让夜三更瞠目结舌,算是彻底领教了癔痫的症状,显然眼下这样子就是极不好相处的那个性子,夜三更道:“没事,只是路过。”
话讲完拉着一山就走,可不敢多待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