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三更仅仅是略作迟疑,尔后跟上。
一山赶紧挤到两人中间,一脸警惕。
一身月白色道袍纤尘不染的石敢当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思服道长有无跟三公子讲过送信人的事?”
对方如此直接,问的夜三更措手不及,略作停顿。
石敢当回头瞧瞧,撇嘴一笑,继续前行,“收到信件的其他各家门派,不知道有无线索,其实我们道门现在最需要的,便是把各自所知道的线索共享出来,或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夜三更心中一动,“你门泰山派有线索?”
只顾前行的石敢当笑声传来,却不再从这个话题上做过多耽搁,道:“师门有令,这次提前来得武当,不管如何都要探查清楚莲池一事,所以即便人心惶惶都有些不自在,可也没办法。贫道倒是羡慕思服道长,师命难违,可家命不敢违,远离这个漩涡,也是自在。”
年轻道士这番话里倒真透着一股嫉妒,让夜三更着实摸不清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石敢当忽然问道:“三公子是不是也在帮助均州城的岳捕头探查此事?”
这种事自然不需要隐瞒什么,夜三更点头称是。
“九厄掌门刚刚找你是什么事?”
石敢当的再一次提问让夜三更不免有些谨慎,“你跟踪我?”
自然能感受到夜三更的反应,一山再度身子紧绷,蓄势待发,力求如果对方发难自己可以第一时间给予反击。
石敢当仍是笑道:“并非刻意。如若九厄掌门没去找三公子,估计我们现在应该会在你们房里谈这些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夜三更皱眉,脚步也停下。
从第一次见到这个年轻道士,他便刻意的去挑拨是非,试图借看香派的特殊手段将祸水引至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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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这么紧张。”又走出几步,泰山派的年轻道士也停下脚步,背负的双手一摊,示意自己并无恶意,他续道,“贫道知晓你在想什么,你在怪我那天傍晚挑拨离间,对不对?”
也不管夜三更回答,石敢当脸上再次布满温和笑意,“二小姐说的其实也有些片面,不过那天上午二小姐于大殿前一番‘不争’的言论倒是深得我心,所以她对贫道的判断,贫道不反对,保留意见。不知道三公子有无注意,我们河南道里莱州的崂山派仅仅只派了几个无足轻重的年轻道士?”
年轻道士东一句西一句的无头无尾,让夜三更眉头皱得更深。
夜三更不耐道:“我管那些作甚?崂山派是哪个我都不知道。”
“无妨无妨。”石敢当摆手道,“来之前,我们曾与崂山派碰过面。其他门派或许都未见过送信人,但是机缘巧合,崂山派查到了。”
略作停顿,说话让人摸不清头脑的年轻道士面色凝重,缓缓道:“扶瀛人。”
夜三更好似心跳漏了一拍。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九宫燕的确在谋划武当,甚至整个天下的道教门派。
如此,不知道岳青凤能不能应付这个城府极深的扶瀛女人。
一念及此,夜三更不免为岳青凤捏了一把汗。
石敢当复又前行,声音再次传来。
“曾听闻三公子不少事情,也算受人所托,贫道代泰山派,送三公子一桩机缘。”
“一桩大机缘。” 「(求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