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受到陆鸣心中的杀意,小青狐颤抖着嘤咛出声。
“青风乖,等下看哥哥揍坏蛋。”
遂宁一马当先,走到河边蹲下,轻抚这一颗圆润的鹅卵石,绿光闪烁。
簌簌——
一株株桃树自石底发芽,翠绿的叶片,粗大的枝杈,在光芒中生长,交织。
一柱香的功夫,一座两丈宽、横跨清琉江的桃木桥就这般长成。
看着桃木上苍老的纹路,张骞心中感叹。
“好有年代感的桃木,跟宫里的百年桃木也不遑多让吧?”
“确实,遂统领这番可是为天陨县做了一件大好事啊!”
张骞望着一望无际的广阔江面。
清琉江虽取水方便,可两地分隔,交通不便亦是事实,平常百姓哪有造这渡江之船的本事?一生只能困于东界北方而不自渡。
陆鸣轻抚青风,一手扶桥,仰头低吟。
“天道好轮回,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太子、世子、尊者满意就是我莫大的荣光!”
遂宁不敢托大,做完这一切就在后方警戒。
“诸位,我先行一步。”
张骞隐去身形,他的主要任务是“击西”。
三人走上桥顶,大江滔滔,气势磅礴,如狮吼兽鸣,震慑心魄,杀气腾腾。
“嗯?”
遂宁听到一首杀气十足的曲目《十面埋伏》。
“太子殿下,河边有人。”
“你先去探一探,别打草惊蛇,我和陆兄先看看风景。”
“是!”
遂宁领命,掩去气息,大步流星走向岸边。
“先生,您说,这英杰人才如过江之鲫,怎能找到一条嘴角峥嵘的野鲤呢?”
“哈哈,这个简单,让它们跨个龙门,再扔下龙门,谁能一直不骄不躁,那就是你要找的好鱼。”
“好啊!好啊!”
张榆眼前一亮,心中有了些许想法。
“你真想要?”
陆鸣瞥了一眼张榆,只见他眼中满是懵懂之色,怎么都不像是一位帝王。
“请先生赐教!”
张榆神色恭敬,姿态谦逊,不敢有半分怠慢。
“聪慧之人,恩威并施;怠惰之人,命挟财诱;奸诈之人,兼济亲戚……人,唯弱挟之,方能阳谋用之。”
“学生愚钝,只敢浅尝辄止,不敢妄论知一二。”
张榆脑袋低得更下,他太在意陆鸣的话,而忘了本身作为储君的威严。
“没关系,马上就会有人来让你实操了,哈哈哈!”
陆鸣大步向前,张榆紧跟其后。
遂宁已经打探清楚。
一位落魄的戏子在河岸边卖艺,没有其他人。
“姑娘,敢问天陨县何走?”
陆鸣直接无视旁边石碑上磕着的大大的三个字“天陨县”,径直走向卖艺的戏子。
一袭粉红衣裳,手持银丝翠玉琵琶,头顶的簪花有些歪扭。
看样子,应该是刚吵架完,生闷气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