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看了最后的落款日期,正是去岁年关后。
“至于籍贯,这郎君同我那信徒是同一个地方的,应当都是太原府辖下蠡县人。”
神棍知道的就这些,已经对郁离和盘托出。
不过说完之后他又好奇起郁离问这些做什么,只是犹豫了良久,最后还是选择闭嘴,须知很多时候都是祸从口出,他当年之所以被赶出洪荒,不也是因为和讹兽一起在嘴上得罪了人嘛。
“知道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改日有空再叙。”
郁离起身,朝还在翻竹简的孟极招了招手,后者才起身跟在她身后往外走。
等出了昆仑道观,孟极低声说道:“我瞧这信徒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写的那些信里虽然没有明说,但这件事他应该是故意透露出去的。”
“哦?何以见得?”
郁离没多看那些竹简,只觉得那人写的十分乏味无聊,来来回回不过是些恭维和自谦的话,没几个字值得多看。
“后来的竹简里有提到一句,说他当初以为此事不过是郎君一时戏言,他便也同戏言般说给了家中仆从听,却不制止那仆从往外说,就看着此事传的沸沸扬扬,直到那郎君找上门,他才歉意的说自己不是有心。”
孟极抿唇,这都不叫有心,那有心该是什么模样?
“无妨,咱们亲自去会一会便知道了。”
郁离抬手招了招,孟极便化为原型到了她臂弯间,而后之间她往前踏出一步,整个人便消失在了茫茫昆仑雪山之上。
等再回过神来,郁离已经站在了蠡县城门前,她没自己盲目去找人,而是寻了当地城隍问关于那郎君的所在。
蠡县的城隍是一位年约四十上下的妇人,看上去慈眉善目,看见郁离第一眼就同她行礼,也不管她是何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