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环顾四周,众人都沉浸在伶人的表演中,根本没注意到那对母女的离开。
一场戏看完,郁离心中还是对那只蝴蝶兴趣不减,便问了园子的伙计,伙计告诉她那对母女是城西安业坊宁家的娘子和四娘。
宁家娘子闺名虞兰梦,早年也是长安有名的才女,后来下嫁给宁郎君,二人一共有四个孩子,宁四娘子宁绾今年应是要及笄了。
宁绾上头还有两个阿兄和一个阿姊,宁大郎和宁三郎如今外放为官,宁二娘子前些年嫁去了越州,如今是越州别驾的儿媳。
“我瞧着宁娘子身子似乎不大好,病恹恹的。”郁离多问了一句。
伙计叹了口气,“宁郎君早些年得了病,宁娘子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他多年,谁知道宁郎君病痊愈后,宁娘子却是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顿了顿,伙计迟疑着又道:“其实外间也有传言,说其实是因为宁郎君病好之后性情有了些变化,从前未有纳妾的心思,如今三五不时便会同哪家的小娘子传出些不好听的闲言碎语。”
“明白了,哀莫大于心死呗。”
孟极插了句嘴,郁离仔细想了想,这话是用在这里的吗?
不过也不重要,她只想知道那只蝴蝶是怎么回事,旁的没打算管。
离开园子,郁离和孟极在街上慢悠悠的晃荡,不少年轻的小娘子从他们身边经过,都会对孟极侧目,好在孟极年岁尚轻,否则真不知道会不会有上前搭讪递信物的。
而孟极完全一副状态外的样子,只顾着在两侧商铺寻找吃食。
郁离暗叹一声,默默摇头,有种自家孩子将来找不到媳妇儿的担忧。
“阿离!”
正忧心呢,郁离听见秦白月叫她的声音,忙一回头,果然见秦白月站在一家首饰铺子前正冲他们招手。
郁离伸手把还要往前走的孟极揪了回来,和它一道朝秦白月走去。
“阿月,你怎么在这里?”这个时辰她不该在白月茶肆看账本吗?
秦白月一边把郁离往里让,一边朝里头努了努嘴,“刚才在街上遇到个客人,正巧今日又有新的花样,便随同一起过来看看。”
郁离点了点头,不经意间看了眼在里头挑首饰的客人,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