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在南市有产业,是他阿姐一手掌握,铺子里有时也会让那脚夫过来帮忙,所以对他还算了解。
阿姐说脚夫为人老实,家里妻儿也都十分老实,一家人靠着脚夫的工钱过得也算舒心,听闻他妻子如今更是学了一些粗浅的刺绣,多少也能帮衬一点。
原本和和美美的日子,就因为脚夫突然被杀而濒临崩塌,他都替这一家忧心啊。
“既然是老实的脚夫,那定然不是与人结怨。”老道士捋了捋胡子,“又加上死状古怪,刑部这次怕是又要头大了。”
“谁说不是呢,热闹的坊间被野兽咬死,还没有多少血,听着就觉得离奇古怪。”
茶客甲越想越觉得此案诡异,说不定不是人干的。
可这世上真有鬼神吗?似乎也没人见过啊。
茶客甲想到这里,突然转头,他瞎想什么呢,身边不就有个道士嘛,人家专门同鬼神打交道,问问不就行了。
结果一转头只看见空荡荡的座位,和桌前已经见底的茶杯,道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呵,走得挺快哈......”
老道士直接去的刑部,果不其然崔子业就在里面,见他突然造访,还以为又需要帮什么忙。
“老道这次来是想帮你的忙呢。”
老道士摆摆手,前几次老麻烦崔子业,这回他打算回报一下,省得下次再找他,崔子业连门都不给开。
“帮忙?”崔子业将手中的卷宗放下,“你也听闻昨夜出的命案了?”
“刚才在茶肆听说了。”老道士顺势将他放下的卷宗拿起来看了眼,大多数跟茶客甲所说一样,只有一点不同,这脚夫的儿子前阵子因意外瘸了腿。
也难怪脚夫的妻子突然之间开始做工挣钱,大约是因为儿子腿疾,家中的负担一下子变重了。
“这案子确实蹊跷,福善坊紧临南市,说有野兽出没,断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