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下，是规律的心跳，和对她开放的意识之海。

闻夏看着知秋，声音轻缓：“你就这么信任我？万一，我对你动手，你没有还手的余地。”

知秋看着她，语气带着一丝笑意：“你不会，就算是好奇，你也不会对我动手。”

闻夏慢慢放下自己的手掌，叹了口气：“你可真知道，如何捏我的软肋啊。”

知秋眼里都是温软的光点：“那我成功了吗？”

闻夏唔了一声，说道：“快了吧，你再努力一点，说不定就成了。”

“好，我会努力的。”

闻夏转过身，继续往山林里走，知秋跟在她身后，嘴里哼起了不知名的歌曲。

闻夏的心慢慢平和下来，脸上却悄然爬上些许红色，这家伙，唱的应该是求偶用的歌，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歌曲，闻夏听不懂歌词，却听懂了歌的意思。

山林里，有小动物跑过，闻夏突然低低笑了一下，自己还真的被这家伙弄乱了心啊。

这可真是难得的体验，在修真界见过多少人，最开始的时候，那些同龄人嫉妒自己的天资，在他们眼里只有不甘和难言的嫉妒。

后来，她学有所成，成了她那一辈当之无愧的第一人，那些人看她的眼神没有了嫉妒，却带着疏离和敬畏。

再往后，她成了老祖，成了修真界站在最高位的人，那些人看她的眼神除了敬畏还有深深的恐惧。

从遇见知秋开始，他的眼神里除了好奇之外，只有欣赏。

闻夏走着走着，停了下来。

她转过身，看着站在半山坡，比她矮一些的知秋，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不用回答。”

知秋点点头：“你说。”

“你，或者说你们，是不是曾经对地球做过什么？”

知秋有些诧异：“你说什么？你听谁说的？”

闻夏竖起一根手指：“嘘——你可以不用回答，我知道，你有限制，不用说出来的。”

知秋沉默了一下，眼里却涌起了更加热烈的神采，她果然是最聪明的！

闻夏看到知秋的眼神，心里猛然跳动了两下，就是这个眼神，她在修真界没有看到过。

欣赏，赞许，热烈混合着骄傲，不会觉得她难以驯服，也不会觉得她太强，强到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