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羽不紧不慢地摇着扇子:“诗是谁写的重要吗?不重要!重要的是斗诗会是谁主办的,韩公子是诗歌会会长,斗诗会是韩公子主办,那你就难逃干系!除了韩公子之外,影响最大的应该就是程少主和胡兄啦。”
程南君一脸的不屑:“放屁!对老子能有何影响?”
胡长坚附和道:“你这是耸人听闻!诗文在你手上,反倒倒霉的是我们,哪有这样的道理?真是荒唐!”
符羽道:“别急,听我给你们慢慢道来,程少主身陷反诗案,程大将军手握重兵,万一反了……”
程南君顿时蹦了起来:“胡说八道,我程家效忠大瑨,岂容你红口白牙的污蔑!符羽,我看你是找死。”
符羽道:“程少主别急啊,在下只是理清利害关系,还有你胡家,听说准备了大宗的茶和生丝远销他国,万一红衣内卫觉得你胡家有私通它国的嫌疑,查它个一年半载,瓷器倒没什么,可这新茶变陈茶,中间的损失恐怕就要自行承担了,想想白花花的银子,我都觉得肉疼。”
胡长坚跳得更高:“你胡说,我胡家岂是那种私通外国的奸商!”
符羽扇着扇子也不争辩。
程南君和胡长坚骂了一会也就消停了,毕竟此事符羽说得不无道理,还是谨慎为妙。
符羽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仅是三位,还有书院,以及今日所有参加斗诗会的学子,都会受牵连。这首诗是我在麒麟殿门口捡的,字迹也是模仿的我,红衣内卫和大理寺一查就知道,总会还我一个公道……别以为京城太远,案子就会放在云梦审理,草菅人命。这可是反诗,尚方书院学子写的反诗,影响有多恶劣,不用我多说了吧?圣上必然会从上到下地彻查到底。”
说到这里,符羽轻轻叹了口气:“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想要陷害我,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把自己锤死在反贼的耻辱柱上。”
帝国三少害人心切,想的都是如何将符羽扳倒。一时间竟叫符羽给唬住了,胡长坚手里拿着反诗便像是拿着烫手的山芋。
正这时,丁牧云打远处跑了过来。
符羽约丁牧云观看斗诗会,丁牧云本不想去,奈何邀请她的人是符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可她不懂诗,生怕在斗诗会上睡着了,于是就回去取了杯奶茶带着提神,两人约好了在麒麟殿门口相见,结果离着老远,丁牧云就看到帝国三少跟符羽面对面站在书院门口,气氛有点儿剑拔弩张。
她心底的小火苗“蹭”就窜了起来,上一回害得江川被罚去菜园子干活这事还没完,现在又跑来欺负人,是不忍孰不可忍!
丁牧云跑到跟前挡在了符羽的面前,喝了一声:“你们三个害人精,又想害人不是?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