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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辰时。
本该辛夷的课,却因为辛夷临时有事取消,丁牧云宣布完这个消息之后,整个濯清堂立刻沸腾了起来,各种议论不断,盖因自开学以来,辛夷从未缺席过一节课。
只有江川,一副了然于胸的架势。
目光淡淡扫了一眼符羽。
符羽刚好站了起来,轻咳了一声,示意大家不要议论,且听他说。
“诸位,既然夫子已经说了今早的课取消,那么夫子今天上午是不会来濯清堂了。”
故意用手背遮在嘴上,放低了声音说道:“诸位有所不知,夫子平日滴酒不沾,昨日睡前贪杯,结果竟醉得不省人事,适才被尿憋醒,迷迷糊糊地嘱咐了两句,便倒头又睡了过去,以我本人宿醉的经验来看,不过午时,恐怕是难以醒酒了。”
说完,使了眼色,意思此事千真万确,是从丁牧云那里得来的。
丁牧云被出卖了,竟也没有恼怒,大大方方地道:“正如符羽同侪说的那样,所以今天上午……”
符羽立刻接话过去:“所以今天上午,全体同侪有别的学习安排……”
丁牧云跟符羽早已培养出了默契,张开的嘴又闭上了,由着他说。
符羽道:“在宣布学习安排之前,我先问问诸位,今早可有人去过鬼阳湖?”
有人反问:“被鬼阳湖吃进去的水,难不成又被吐出来了?”
江川“嗯”了一声:“干涸了四个多月的鬼阳湖,今日一早突然又涨满了水,整个湖面都平了。”
濯清堂内的众人又议论起来。
符羽瞥着众人:“看来大家对鬼阳湖涨水一事,极有兴趣,故而今日上午的安排……去鬼阳湖边观测湖水,找到湖水涨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