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明月有些不理解。
草原来势汹汹,可按上辈子来讲驻守在边关的定远军也撑了许久,等京中安安稳稳地过了个新年,景平帝才将汤锟派过去接手定远军。
这一世汤锟差不多被谢琅整废了。
朝中能领兵作战的将领如今本就不多,所以景平帝派去边关的将领必然是谢琅。
那他为何要多此一举?
况且定远军屡屡战败,那因此而受到草原蛮族劫掠的百姓又何其无辜。
薛明月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谢琅不会是这样的人,那就是他想要借此来达到什么目的了,她心中隐隐有所猜想,却不能肯定。
岑老王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随后叹了声气:“此事牵扯甚广,你是景阑的妻子,我本也该告诉你。可我想着你与景阑不久后也是要和离的,这样一来知道得多对你不是好事,我便不好再告知于你了。”
薛明月微愣,下意识点头道:“正是如此。”
话说出口后她便歇了再追问下去的心思,岑老王妃说的对,以她和谢琅现在的关系问这些的确不妥,更何况她是下定决心要和离的。
这样想着,才将心里那些异样的情绪压了下去。
她不由得垂下眸子,借着喝酒的动作掩去面上复杂的表情。
岑老王妃笑眯眯地看着她。
等炉上温着的黄米酒都喝了个干净,薛明月便起身告辞,等她走后王嬷嬷便问道:“主子,你方才为何要对小夫人说那些话?”
小夫人已经有些时日没有提起和离之事了。
此时旧事重提,接下去岂不是有的闹?
岑老王妃笑着摇头:“小辈之间的事我本不欲管,若二人之间当真没有缘分便罢了,不好强求。”
“可景阑那日来寻我,说的那般真切,说他先前有诸多对不起她,今日才知道他所做的那些事在她眼中尽然都是不好的,他不知该如何是好,请我教他。”
说到这儿她停了下来,又是长叹了口气。
王嬷嬷这才想起,顿时恍然,原来那日小侯爷去而复返与主子夜谈,说的竟是这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