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决定、都决定忘掉那些不开心的往事,重新开始好好生活了,他凭什么说提起就提起,说道歉就道歉,凭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让她回忆起来!
“再说了,就算这件事你说的是真的,但之前在府里的时候你纵容白真真针对我、欺侮我,这些事你敢说你你知晓吗?”
薛明月冷冷一笑。
胡乱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起身拽着他道:“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谢琅没有反抗,顺着她拽人的力道站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他站在原地任由她拖拽拍打,半个字都没说。
那些事他知道吗?最开始他是知道的。
但后来定远旧部在煽动下对他这个继任者不满,为了平息他们之间的纷争和不满,他几乎将所有时间都花在了这上面,所以就疏忽了府里的事。
而祖母始终是站在他这头的。
那时他忙的脚不沾地,所做的事还要瞒着景平帝去办,府里的事差不多都是从祖母和管家等人的口中得知,或者是从偶尔能见到的白真真口中听说。
那时谢琅从来想过章管家会背叛他。
更没想到白真真明面上是他们用于稳定定远旧部的棋子,但其实私底下她早就和那些煽动作乱的人是一伙的,也没想到自小在祖母身边养大的白真真会害了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只知道明月逐渐与他冷淡生疏、对他心生怨怼,宁愿搬到别的院子里也不愿意见他,他听信一面之词,而不敢去见她,向她解释。
只敢叮嘱管家和白真真莫要短缺了她的用度。
谢琅垂在身侧的手紧攥在一起,黑眸里满是愧疚与悔恨,哑着嗓子道:“抱歉,全是我的错。”
“不管你怎么打我骂我,我都会受着。我知道是我亏欠了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会过的比现在好,也不会卷入那些事情里……这些我都知道。”
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艰涩。
顿了一顿,继续道:“但我是如何如何也不会再放手的。”
他已经错过了她一回,能再活一辈子本就是偷来的,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错过第二回。
薛明月简直要被他这副‘我错了但不会改’的模样给气笑了。
薛明月胸臆难平,推搡着他往门外去,气得咬牙切齿:“你走!你现在就给我离开这里,你不放手我放手,我们现在就立刻马上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