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多活了一世,怎么还是这副性子!
“小姐,可要奴婢替您去打听一下那幅画的来历?”
流云见她一会儿笑一会儿怒,心中担忧不已,斟酌须臾,最后还是上前问道。
流杏也连忙道:“我也可以为小姐分忧!”
听到这话,薛明月先是心中一动,紧接着就泄气地摆了摆手,恹恹道:“侯府里的老奴这段时间已差不多被遣了个干净,便是去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流云想了想道:“奴婢可以去外面寻人打听。”
“京城里无人知晓侯爷与画圣相识,便是去外面打听也没用,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
“算了,此事无需你们操心,只需将我交代你们办的事做好即可。”薛明月又瘫回了摇椅上,脑子乱糟糟的,心里说不出的烦乱。
流云、流杏对视一眼,皆看穿了对方想要彻查的小心思。
两人默契地从庭院里退了下去。
关于画的事自然是要查的,既然小姐认为此事难查不放心让她们去查,那她们就能查完之后再来告诉小姐好了。
这侯府里的老奴虽然大多都被遣散了,但也不是没有人留下来。
挨个问过去总能打听些东西来。
再说了,侯爷的事,他身边伺候的人肯定知道的更多。要是去问西江乌夜肯定一问一个准,但这两人没法问,那找柳心她们问也照样行得通。
…
此时,被主仆惦记着的谢琅刚从宫里出来。
他穿着身绯色的袍子,戾气凛然,周身都透着股生人勿进的冷漠,无论是百官还是宫人看见他都是远远绕道而行,坚决不与他靠近。
“谢小侯爷,稍等。”
这时,忽然身后有人喊住了他。
谢琅脚步微顿,偏过头朝后面扫了一眼,见到来人后眉尾微不可见地挑了一下。
等人走近后才出声问道:“不知秦国公寻本侯有何事?”
他的语气听起来格外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