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先帝执掌国政期间,对外一直采取保守战略,白启虽有些埋没,但也算平稳地度过了心理幼稚的时期。
白胜原本因两国交战在际,还担心数年未见,小儿子会因为休养生息养废了。
此时听到白启的话,顿时热泪盈眶。
时也,命也。
有时候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只需要一个念头通达。
“我白家终于后继有人了!”
白胜将军老怀欣慰地笑了,他费力地抬起胳膊,轻轻拍了拍白启的肩膀。
“启儿,为父相信,你定能取了梁国长公主的项上人头,让为父佐酒相庆!”
白启一把抓住父亲骨瘦如柴的右手,眼眶通红。
想要取得梁国长公主的项上人头,何其艰难。
他虽有信心,终有一日能达成父亲的心愿,但却无法保证,能够让父亲在有生之年,得见梁国长公主的项上人头。
知子莫若父,白胜安慰道:“别着急,为父等得起。”
活着的时候见不到,死了祭奠时能够看到,他也能知足。
白启吸了吸鼻子,重重地一点头。
他站起身来,看着对父亲下毒,导致父亲身体情况加重的吴功,咬牙切齿的问:“只能打断他的腿吗?”
“打断腿主要是防止他逃跑,但还需要他在梁国人面前露个脸,所以……”
唐阁主的话点到为止。
但白家人已经明白了她的话外音。
所以,只要留着一口气,剩下的任他们处置。
换作以前的白启,他是绝对不会对弱势的人痛下毒手的,尤其是他知道,吴功只是一个马前卒,幕后的吴锦绣,才是他真正的仇人。
可如今的白启已不复以前那般纯良,特别是听说吴功是吴锦绣专门派来挑衅大周的。
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深处喷涌而出的怒火,一拳砸在了对方的鼻梁上。
“啊!”
吴功痛醒,睁开眼,迎面而来又是一记重拳。
“啊!杀人……唔!”
吴功不叫还好。
他一叫,周围的白家人怒火被瞬间点燃,一窝蜂地涌上来。
拳头如同密集的雨点,不断地砸落在吴功的身上。
站在一旁的白胜,冷眼瞧着这一切,心里直呼痛快。
尽管白胜不知道这个叫吴功的,竟是暗中给他下毒的药师,但也曾被吴功欺辱过多次。
“唐阁主,其实除了吴功以外,同行队伍里的不少梁国人,有大半都是曾看管过俘虏的狱卒,恐怕梁国长公主,是想借此在陛下接风洗尘时,让他们羞辱大周。”
“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