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越王勾践亦非等闲之辈,实乃当世罕见之枭雄人物。以寡人观之,他岂会看不出如今扬越诸部落之所以难缠,背后定是有我楚国暗中支持之故。”
“因此,越国此次遣使而来,多半是以求援之名行阻止我们继续扶持扬越。”
“王上英明,越国此乃以退为进”,总理大臣弥生笑着说道。
“弥卿啊,关于越国向我们楚国俯首称臣这件事,你怎么看?”熊章微微眯起双眸,目光落在了弥生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探寻之意。
闻得自家大王所言,弥生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少顷,他抬起头来,面色凝重地回答道:
“回禀王上,据黑衣卫所报,越王近些年来身体状况日益不佳,尤其是近三月以来,听闻其双眼似也出现了毛病,已经不能视事,依微臣之见,越国此次选择向楚国称臣,恐怕是出于对越国未来前途的考虑。”
“详细说说吧”,楚王熊章对弥生说道。
“臣以为越国这次突然派遣越国太子前来襄郢向大王称臣,目的有三,其一,一旦越王勾践薨逝,越国将后继无人,国势肯定转衰,所以越国需要臣服楚国,寻求楚国的庇护。
其二,越王应该是想告知大王,越国羽翼尽折,对于楚国已经没有野心,以如今的越国对楚国也没有威胁了,希望楚国能放过越国。
其三,让越国太子联系昭后,以血脉至亲打动昭后,若越国真的要亡国,或许昭后能护住越国的后人,此皆是臣的猜测”,总理大臣对楚王熊章说道。
听着总理大臣弥生的这番分析,楚王熊章的嘴角缓缓扬起,露出一抹淡淡的轻笑。
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缓声道:“寡人的这位舅舅啊,这些年虽说性子变得比以往沉稳了些许,然而终究还是改不掉他那急躁的脾性。”
“身为一国之君,如此性情可是大大的忌讳!倘若日后鹿郢心甘情愿地蛰居于三越之地,安守本分,那么寡人可以看在母后的份上兴许还能够容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