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什么,我又没做亏心事。”高辛辞差点一口水噎住,低头一看还是撒到文件上了,十分无奈也只好叫人再送一份新的上来,在此期间继续应付八卦多心的好奇宝宝:“你敢想象你刚才的表情动作到了时时眼里会演变的多严重吗?少掺和我俩的事哦,我跟宋斐谈合作也不是为她求我啊。”
寒露被高辛辞拉着坐下,八卦之心依旧熊熊燃烧:“那为什么?宋斐不也是个外行么,为了、让时时吃醋?”
高辛辞顿时失落,摇了摇头:“我倒想呢,时时吃过我醋吗?”
寒露打了个冷颤:“她神经粗又不是不爱你,大度一点嘛!”
小高同学瞬间被点燃:“我怎么感觉最近每个人都叫我大度!你们不是开玩笑的吧!”
“那不然呢?”寒露抱着手臂难以置信,双手重重拍在高辛辞肩上十分严肃:“老高,你不要被表面的委屈所蒙蔽了,现在竞争多激烈啊?你是不知道时时家那个封适之有多恐怖!那打小怎么培养的?那是温柔乡啊!你稍微行差踏错,他趁虚而入温水煮青蛙能煮死你!你专业上班他专业做时时老公能一样嘛!而且他身份特殊,时时跟他感情也特殊,不能抽他不能赶他,你不就只能忍一时之气跟他比嘛,你想想以后的日子啊,时时一旦松口嫁过来,他就成嫁妆了,到时候还不是你想怎么欺负他就怎么来?”
高辛辞稍稍琢磨,仿佛很有道理,重重点了点头:“说的倒也是。”
“可不?”寒露如释重负,还好,她反应够快,PUA小高同学非常成功,没两秒之间让自己未来姐夫换了人,毕竟封适之真的很不好相处!她受不了跟这种人同一屋檐下,怎么看不还是亲发小出色?拍了拍胸脯又大咧咧的往沙发背上一靠:“得了,说宋斐吧,你俩啥情况啊?”
“不是我俩的情况,是形式,你不要混淆概念。”高辛辞极无语,等着秘书将新文件送到手上又走了才继续:“看吧,宋家到底还是没稳住,本来无论宋洁还是宋斐都没想闹到不可开交,偏偏这个宋老爷子不消停,退休了,官职没了,还没丢下他在任上那种臭脾气,闲的没事干就喜欢欺压咱们这等‘下九流’,一边花着他商人女儿孙女的钱,一边瞧不起人,宋斐再待在宋家,这日子是过不下去的,所以这不、闹分家呢。”
寒露冷哼一声,接过文件随意看了几眼:“我也是奇怪,大清都亡了几年了,怎么还有人这么封建,古时抑商是朝代动荡,怕内患会影响上头人的位置,加上上战场得先要粮草,便重视农业,可如今世道和平,经济命脉还不是握在咱们商人手里?有足够的钱,那就是足够的权,时代变了。至于他为官做宰是高贵,那也得是个清官才被人瞧得起啊,贪婪无道,倒不如咱们这种下九流的快活人,更何况,他的位置在过了年纪之后还砰的一声,没了!”
高辛辞敛了敛笑意,凑过去压声:“气话,给我说说得了,出去别招惹他,宋家的丑事到底没抖出来呢。”
“我又不傻。”寒露摆摆手,轻笑笑又低头研究那文件,勾着自己一截发丝:“那这么说,宋洁是要被削干净了啊,我记得先前好像是澄澄跟我说过,宋洁为了能沾上宋斐的光,提前立了遗嘱,她死后七成财产都归宋斐呢,另外一成给她另一个外甥女,再有两成就是宋穿杨的了,但说是死后,实际上这些财产她孩子已经着手在管理了,她还能要回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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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说宋老爷子就是他女儿的克星,摊上这么个爹,前期是她荣幸,后期算她倒霉,宋洁也不能怪我们太狠了,与其跟一个老狐狸成天打擂台,还是宋斐更好控制一点,我给宋斐一笔助力,你觉得她能做到哪一步?”高辛辞忍不住笑的像个反派,忽而惊醒连忙往下按了按嘴角,转眼一看寒露更是、因为“恶毒”的太过再次失去成为黑魔仙的机会,但再猛一点就能进化哥斯拉了。
“确实,比起那半成的利益,还是让宋洁完蛋更重要,不然我想斗她又得去打扰我妈清修了,她好不容易享受两天退休的日子,见我灰溜溜的跑回家绝对要笑我的!”寒露笑呵呵的耸了耸肩,捡着桌上的点心吃两口:“话说,宋洁给自己投资了三个继承人,真就没一个试图帮她的?那三个可都是她一步一步教成现在模样的啊。”
高辛辞略有些替人悲哀:“宋斐就是其中最有良心的了,剩下那俩,宋穿杨恨不得亲自上门跟宋斐谈合作,宋鹤更是个哑巴,怂得很,本来就不是有出息的,宋洁偏心她才会分她一成遗产让她过富裕日子,这下好了,她应该看清了。”
寒露哭笑不得,端着茶杯又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宋洁也是,辉煌一生,到头来就以白手起家的能力和众叛亲离的下场给我们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别人的孩子养不熟,亲侄儿亲外甥也一样,好的时候人人凑上来奉承,捧的像亲爹亲妈,出了事个个拿她当挡箭牌,再到最后自立门户,那就成制造悲惨童年的仇人了,我才想起来,宋穿杨前天还跟我诉苦呢,我懒得听,居然错过这么件大热闹。”
高辛辞点点头,原本是赞同,可这些话进到他耳朵里不知怎的转了个方向,怎么越想越怪呢!顿时目瞪口呆的回头:“你在说什么啊!你不要咒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