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好相与,自己这个心愿就有可能在不远的将来达成。
但若确实难与相处,便只能想法子让和离或让他休了自己便是。
来到客房中,林牵洛忍不住问小雪道:“那东厂厂公真那么可怕么?”
小雪道:“我是没见过,但听说此人视人命如草芥,心狠手辣,杀人放火无所不为。”
“都是道听途说,你、我谁都没见过他。不过你倒是实诚,也不安慰我一下,说些好听的,若换作是映月,只怕你没这么淡定了。”
“不是小雪不担心大小姐,皇上圣旨上写得明明白白,赐婚林家女儿,大小姐您是长女,那嫁的自然也是您,您可不能怪罪到二小姐头上。”
林牵洛不想与她争辩,这丫头忠心侍主,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算了,不说那些。那太监他再怎么凶也不能要我的命吧,要知道这可是皇上赐的婚,杀了新婚妻子,不是太不给皇上面子了。”
林牵洛这么说,也算是给自己个安慰,只要那太监不惦记自己这条小命,那不论身在哪里,也不会比身在林家凶险。
六天的行程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了。
林牵洛在小雪的侍候下洗了个澡,困意袭来,于是早早睡下。
子夜刚过,青龙镇最大、最豪华的客栈“青龙客栈”外的夜色下,嗖嗖嗖的划过几个黑影,隐身在客栈几个角落。
其中一名黑衣蒙面大汉则悄无声息的翻墙入院,乘着夜色溜上了二楼的某个房间门外,借着走廊上夜灯的微弱光线看着门头上的牌子。
冲着牌子上那两个字冷冷一笑,遮着面巾的眼神瞬间狰狞。
他贴耳门上,房间里静悄悄的,整个大地仿佛都已沉浸在睡梦中。
他知道,屋里的少女已经睡熟了。
黑衣人推开那间挂着“思竹”门牌的木门。
木门吱呀一声响,声音虽轻,但静夜里还是显得有些突兀。
这一声开门的响动,把林牵洛从睡梦中拉了回来,她半梦半醒的睁开眼睛,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像一层薄纱般洒在地上。
就在这几缕月光下,她看见一个黑影蹑手蹑脚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