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诗恍然:“大小姐,你是来罚跪的,不是来这里睡觉的。”
“你还是去东厂走一趟吧。”
林牵洛优哉游哉搭起二郎腿,口中还哼起了小曲。
“你是认定我不敢去东厂核实吧,你不过是个几岁大的丫头,怎么可能认识东厂的人。”
林牵洛嘿嘿一笑,现在还不是和春诗摊牌的时候,最起码三天内不能摊牌。
否则真要是不吃不喝跪上三天,别说两只膝盖废了,便是要了她的小命都不是不可能。
“我说春诗姑姑,你这脑子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
林牵洛声音慵懒的说:“你觉得我怎么敢在父亲面前肯定的说东厂绝不会来找咱家的麻烦呢。”
“这——”
春诗确实反驳不了。
林牵洛又说道:“或者,我告诉母亲有人在执行家法的时候故意放水。”
春诗打了个寒颤,要真让大夫人知道自己在她们眼皮子底下使了“障眼法”,收了大半的力道……
春诗不敢往下想,嘿嘿一笑,谄媚道:“大小姐说笑呢,奴婢怎会不相信大小姐,这天底下有谁敢冲撞东厂的人。”
“哼,知道就好,这三天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三天过后,这事儿就烂在咱俩肚子里,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春诗连连点头称是,心里却在苦笑。
天色渐暗,春诗点上几盏油灯,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几声,她可还没吃饭呢。
正想着,便听得有人敲门,春诗连忙起身,拍了拍林牵洛的肩膀,小声说道:“有人来了,还不跪着。”
林牵洛正迷迷糊糊的睡觉,被春诗这么一拍,一惊而起,睡意尽去,连忙爬起身来,端端正正的跪下。
春诗拉开门,果然是厨房的丫鬟。
丫鬟手里提了个食盒,见春诗开了门,便恭敬地叫了声“姑姑”,将食盒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