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他没有着急开口。
教训了女儿之后,金父又一次望向陈云,继续说下去道:“第一,你入赘我金家,与小女喜结连理……”
陈云张口欲言。
“诶,陈公子听我说下去。”金父一伸手阻止其说话,“我知好男儿不愿受入赘之耻,然,我金鸿膝下无子,就巧巧一女儿,若是你入赘我金家,以后我便会把你当儿子一般看待与培养,说句不好听的话,待到金某百年之后,我金家万贯家财、官爵俱会传你,陈公子,意下如何?”
陈云哑然失笑道:“金先生,我似乎从未说过要与令千金喜结连理吧?”
“你!”金巧巧气急。
金鸿再一横手阻止女儿,面沉似水盯着陈云道:“哦?按你所说,你乃一介白身,又无家,金某说句逆耳之言,如今你虽为传道观药园长工,然据我所知,传道观长工五年遣散,届时你不就是一无处可去的丧家之犬?若是你入赘我金府,我就巧巧这么一个女儿,不敢说其他,起码能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难道不比身无所依强?”
陈云点头赞同道:“若是按照金先生所言,陈某入赘倒也无不妥之处,只是……”
“好男儿志在建功立业,金某明白。”金鸿又一次打断,自顾自说下去,道:“也罢,我许诺你,若是你入赘了我金家,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入朝为仕,先从底层士做起,以后金某动用人脉,势必让你在四十岁之前成为我秦国的司徒。”
陈云笑道:“云志不在入朝为仕。”
金鸿哑然失笑道:“你是不信金某有这能力?”
陈云道:“非也,我信金先生有这能力,只是我志真不在此。”
金鸿大笑,“你还是不信我,也是,口说无凭,林夕,将我官印、敕书取来。”
林管事微微弯腰道:“是,家主。”
言罢,他转身朝里走去。
陈云看金鸿“冥顽不灵”,索性也懒得争辩。
几分钟后,林管事托着一方玉匣子回来了。
金鸿打开检查了一下,确定没什么问题,“拿去给陈公子看看。”
陈云摆摆手道:“金先生,无这必要,我刚已说得很明白,我信你有这能力,云志不在权财,还请放过。”
金鸿坚持道:“你看过再说。”
言语间,林管事托玉匣已至身前,“陈公子,请仔细看上一二。”
陈云无奈,只好低头望去,只见里面确实摆放官印与敕书。
金鸿适时插话道:“林夕,取出他看清楚。”
“好的,家主。”
林管事小心翼翼将官印取出,翻过来以便陈云看清,与此同时他还解说道:“我家家主乃秦国相国,官印做不得假,陈公子仔细看看。”
陈云看见官印上果然刻着所署官名为相国。
相国在秦国可谓是身居高位。
那可是仅次于皇帝、丞相的存在,是秦国第二品级高的官员!
除此之外,官印上面还刻有一行简短警示语。
林管事确定他看清楚后将官印放回玉匣之中,又取出敕书铺卷开,“此乃秦皇任命敕书,陈公子你再辨别下真伪。”
陈云见得敕书上面写明了任命日期、官职等一系列的详细信息,右下方还有秦皇玉玺盖章。
初步观看,的确为真。
秦汉时期官印随身携带,上面写明了上任地点和拥有者的姓名,甚至刻有各种祝福语和警示语,另外单单官印未必有用,还要有朝廷颁布的合法任命文书才行。
官印一般由该官员专有,无论是当官之时,或者是卸任后,只要没有做出违法乱纪之事,都不需要上交。
可以说,官印是这个人在朝中的名片。
另外,不论是朝廷,还是世人一般认人以及任命文书,而对于官印却并不看重,伪造官印可以说是一件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
一般人真没胆子伪造。
也没有那个必要去伪造。
毕竟伪造了也没有作用。
确实,官印与任命敕书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
如果不是陈云早就判断金鸿乃传道观高人所化,兴许都要信以为真。
见他看完官印与敕书。
金鸿笑着问道:“如此,陈公子可相信金某有能力让你入朝为仕,以及未来能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