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忠背在身后握着马鞭的手晃了晃,格外兴奋,看向范桐的眼神有种……自家好大儿终于长大了的欣慰。
明明没人扇他,但姜明远此刻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原本就受了委屈的姜兰,这会儿泪如雨下,满脸秽物和被泪水染花的妆容,让她看上去狼狈无比。
和衣着光鲜的姜丝一比,这不,傻子都知道选谁。
“咳咳~”
就在此时,昏死过去的姜承运自己醒了,看着自家父母,张嘴便是一顿嚎:“爹,娘,快让人把姜丝那个小贱人抓起来,像从前一样把她吊起来打,不打死她,难解我心头之恨。”
姜承运这话一出,更是直接坐实了姜明远虐待侄女的一事。
不得不说姜承运是真没脑子,看不清局势就罢了,还要拉他一家下水,实在是蠢得没边。
姜明远此刻心头堵得厉害,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货,早知如此,不如当初直接把他溺死在尿盆里。
姜丝的目光来回在围观的人群中扫过,想找找余氏派来玷污她名声的人,可来回几遍都没发现可疑的人,不禁心生疑惑。
她不知道的是,余氏派来的那些人,早就被范家的暗卫清理干净了。
就在昨晚,余清苑那个女干夫杨文冬为求活命,将余氏要他做的事都吐了个干净。
“洪忠,去把他给我吊起来,我看姜家门前那根横梁就不错。”
明知姜承运所说是以前的姜丝,但一想到有人想这般对自己媳妇,他心头便燃起一股火。
洪忠听到这话,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家少爷,他怎么好像不傻了?
见身侧之人半晌没有动静,范桐凌厉的眼神扫向他。
洪忠当即反应过来,从拉礼品的马车上拿过一卷绳子,便朝姜承运走了过去。
胸口的疼痛尚在,瞧见洪忠那魁梧的身形,深知他是个练家子,望着他姜承运便发怵。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们少夫人的堂兄,你就不怕她降罪于你吗?”
“是,你是我们少夫人的堂兄,还是对我们少夫人喊打喊杀的堂兄,我听得真切,用不着亲家少爷提醒。”
见洪忠不为所动,姜承运在地上乱踹一气,吓得往钟春花怀里钻。
多大个人,遇事还只会找娘。
“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保护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