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小王爷!”女子言笑晏晏,端着药站在门口,恍若当年那个捧着荔枝的小女娃来寻他玩乐,惹得里面那人心尖一痒。
可他只抬眼瞧了一下,又低下头去,不动声色。
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李抒玉笑容渐收,狐疑地看向旁边的白十二,白十二连连摇头,摆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李抒玉将手中的药递给白溪,走到南容宣身旁,扫了眼桌子上那些展开的册子,上头大约都是些再平常不过的事务。
“发生什么事了?陈叔他要去哪?”李抒玉刚转头,却被他一把拉到怀中。
“早啊!”青年环抱着她,扬了扬下巴冲她得逞地笑。
李抒玉反应过来,原是被他捉弄了。
“笑得再甜也得先将这药喝了。”李抒玉弯起唇角,皮笑肉不笑道。
南容宣歪头看了眼白溪,随口道:“放那儿吧。”
“拿来。”李抒玉从他怀里起身,将药端了过来,坐到他身侧,“喝了我们一道用早膳,阿宣我都饿了。”
李抒玉端着药,笑容满面地看着他,挑了下眉。
南容宣接过药盏,目光直直落在那个垂着头的白溪身上。
可白溪料事如神,一直低着头就是不肯接收自家主子的视线。
“该不会……小王爷怕苦不敢?”
青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低声笑了两声,“你说我?”
“怕苦?”
说完,一边盯着李抒玉一边将药一口闷下,颇有那喝酒样的豪爽。
可下一瞬,青年脸色一变,就要呕出来,却被人按住了胳膊,不让他离开。
“你要是吐了,就要重新喝一整碗。”旁边的女子轻飘飘一句话传来。
南容宣憋得脸通红,才将药咽下。
李抒玉心下好笑,面前的青年眼尾都呛出了星点水光,说出去谁信呐,天不怕地不怕的荣小王爷、南猎军的将领,居然能被一盏苦药“欺负”成这样?
女子轻轻吻了一下青年的唇,桃花眼亮晶晶地注视着他,“奖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