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狡猾的丫头!
柳兆兴慌乱地看了眼四周,盯着李抒玉冷冷道:“和我玩文字游戏,你以为我是柳凌那个蠢货,被你三言两语就报复回家?”
李抒玉收了笑意,柳兆兴怒瞪着她,往前走了两步就要动手,“让本公子好好教训你这个恶毒的窃贼!”
下一刻柳兆兴似乎没站稳腿一软往前一跪,随即后背被一块木板用力砸中,柳兆兴一声痛呼,跪倒在地,李抒玉连忙站起来,往后躲了两步,避免被他砸到。
“谁啊?”柳兆兴回头,怒意僵在脸上。
南昭敏随手扔下手中的板子,砸到了跟在柳兆兴身边的元生,那元生闷哼了一声也不敢叫出声,往旁边连连后退,远离了剑拔弩张的战场。
南昭敏眼底尚还有倦意,脸颊上还有一道午睡留下的红印,居高临下地冲着地上捂着膝盖的男子道:“是你姑奶奶我!”
柳兆兴蜷缩在地上捂着腿,疼得泪花闪烁,但却不敢发作。
南昭敏环视了一下默默看热闹的众人,“听好了,李抒玉没有偷窃天书坛任何东西!谁若是敢欺负她,别怪本公主不给你们留活路!”
南昭敏走到李抒玉身边,摸了摸她的脸:“没事吧,抒玉。”
李抒玉心里暖洋洋的,“谢谢昭敏!”
“要不是我午睡过头, 今日也不会让你受欺负。”
李抒玉弯了弯眉眼:“没有,你已经保护了我。”
李抒玉神秘地凑到南昭敏耳边说了些什么,南昭敏眼神顿时一亮。
南淮景回头看向那小石子飞来之处,那人找了一个能背靠大树,正悠哉悠哉闭眸假寐。
这几次三番多管闲事,可真不像他的性子啊。南淮景扭过头看向那对正在咬耳朵的小姑娘若有所思。
丹青课的夫子今日让他们描写冬意,坐在湖边。
历历在目却无从下笔。
李抒玉思索了片刻,脑海中只有荔州冬日的果子酒,坐在躺椅上与娘亲晒太阳,和爹爹参加冬日会……
不湛州的冬日总有些萧瑟,或许不是景致,而是看的人。总带着一丝锋利,李抒玉想,京城的冬日让她冷个够呛。
李抒玉视线就凝在一幅画上,那是一朵艳红牡丹,上面压着皑皑白雪。
画的主人,是南淮景。
牡丹,只有荔州的冬日才有,京城的冬天太冷,牡丹根本无法存活。
而雪,是荔州没有的。
李抒玉的视线又移到南淮景的身上,此刻的她并不知道这幅画的含义,直到后来她亲眼见到那株艳红牡丹。
李抒玉盯着面前的纯白宣纸,开始提笔勾勒她眼里的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