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妇人焦急地询问:“菜卖完了吗,今日为何这般早?”
青年菜农望了眼朱由校,低头在婆娘耳旁低头轻语几句,妇人嘴角浮现浓浓笑容,微微欠身向朱由校行礼:“公子请稍等,奴家马上采买结束。”
朱由校相视而笑,颔首回应,继而饶有兴趣地关注杂货内的物价。
每石白米七百文,白面六百文,黄豆九百文,油价二十多文,白糖一百五十文。每百斤盐六百文,茶叶价格不一,每斤普通茶叶几十文到几百文,极品茶叶每斤不超过二两纹银。
观察片刻,朱由校转头低声向李待问询问:“杂货铺内货物价格,相较历朝有何变化?”
李待问不假思索回道:“公子,其他货物价格都有下降,盐价大幅下降,我朝盐巴各省不同,除少数偏远省份外,盐价长期维持在百斤盐八百文钱到一两的区间。
年关前,百姓争相购买年货,盐价理应维持在高价,今百斤白盐降至六百文,足以表明盐价大幅降低。”
朱由校神色欢喜,他对盐业进行过改革,除取消盐引,改为各省分销,更派工部官吏在各省勘探盐矿,强化海盐规模,盐业大发展,打击两淮,两浙,山陕,冀鲁盐商。
今时今日盐价腰折,朝廷财政依然充裕,百姓人人吃得起低价白盐,可算达成他盐业改革的目标。
走到杂货店掌柜身旁,和声和气地询问:“掌柜的,盐价腰折,你还有收益吗?”
掌柜望了眼朱由校,又招呼店内顾客,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反而觉得他没有眼光,影响他做生意。
见状,魏忠贤,曹变蛟欲怒斥掌柜,朱由校低声呵斥:“掏钱。”
曹变蛟止步,魏忠贤掏出一两碎银扔给掌柜,掌柜瞧了眼碎银,又望向凶神恶煞的曹变蛟,及怒火中烧的魏忠贤,确定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