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司马玟曦趴在白珊珊的怀中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好多话说不出了,泪水止不住的流,白珊珊这个样子,谁看了都心疼。
“好了,我亲爱的孩子们,你们都是母后的宝贝,别老是哭。”说着给她擦擦泪水。
司马玟曦和司马玟馨过的很幸福,赵世安和赵羽一样,早早的就封了侯爵,丁志骁和司马玟馨一心悬壶济世在医院述职。各有所成。林雪葳完美继承江雨霏的气度,医术高超,心系天下,嫁给司马璟宸,自然就是下一任的王后。白珊珊创办的宫学在她手中继续发扬。一切都安好。
“母后想歇息了。你们都出去吧!”
听此话,众人都走了,楚天佑坐在床边守着白珊珊,“珊儿——那钗子这么快就给了。”
“是啊!这是早晚的事情啊!雪葳这孩子颇有我当年的风采。”
“好,都依你,都依你。”楚天佑握着白珊珊的手。不过多时白珊珊便睡下了。
申时,一阵阵咳嗽声环绕在月珊宫的上空,白珊珊捂着嘴巴干咳,看到滴滴红梅在手帕上越发显眼,白珊珊的泪水落下了。趁着楚天佑转身之际,迅速藏起了带血的手帕,
“来——珊珊,把药喝了。”
白珊珊摇摇头,楚天佑只好把药碗放在托盘中,坐在床边,扶着白珊珊柔软的身子,摩挲着后背,给她顺气。眼睛半睁半闭,好难耐,事情不对。白珊珊靠在楚天佑的怀抱中。
“天佑哥,珊珊好想,好想在陪你走一段,可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白珊珊说了泪水流了下来。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你一定会好好的。”楚天佑的眼眶泛红,这样的痛楚钻心,更让他窒息。
“天佑哥,这一生有你真好——”
“珊儿,你一定会好的,你不能这么残忍。”
“天佑哥,我尽力了——”说着又开始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斑驳的血迹在地上十分抢眼。楚天佑抱她的双手又多了一分力度,可还是无力挽回。“珊儿——”拿出手帕给她擦擦嘴边的鲜血。白珊珊难受极了。痛苦的表情爬上了脸庞。
“天佑哥,珊珊只能陪你到这了。”
听到他浅浅的抽泣声,白珊珊继续说道:“你啊!就替我好好看着这盛世,看看什么样,到时候讲给我听,不许伤心,你笑起来才好看。天佑哥,我们相伴几十年,不应该贪心,珊珊知足了。我下葬的时候,一切从简,我只要我们定情时的簪钗。”
“傻丫头,说好了一生一世。我不许你走。”紧紧抓住白珊珊的手。
“天佑哥,我要食言了,下辈子,我们还做夫妻。”
“好——”
白珊珊的嘴角弯起弧度,眼睑合上,生机尽散,手也没了力气,顺势滑落,楚天佑终究是没有抓住。楚天佑任由泪水滑落在脸上。带着哭腔“珊珊——”
“你总是这么爱睡觉,明天——明天一定要醒过来。”明知道是不可能之事,可楚天佑还是喃喃的说着。相伴数十年,一朝阴阳两隔,其中的痛楚只有自己明白。泪水不争气的像断线的珠子一般从脸上滑落。紧紧的抱着白珊珊,可是却从未等来奇迹。
次日,丧钟久鸣,天地同悲。司马玉龙亲手为妻撰写墓志铭,谥号瑞昭王后——整整七日,司马玉龙守在灵堂,寸步不离。送殡之时,楚天佑走在一侧,陪她走完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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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之时,司马玉龙写好禅位诏书,将传国玉玺交给司马璟宸,凤印交给林雪葳,自己到昭陵守着白珊珊。一屋对一坟,清心无欲度过余生。
“珊儿,从前皇子高杰为你守灵,如今楚天佑也为你守。珊儿,你不知道,这一刻我有多么的后悔,要是当初在早一些与你相交,我们之间何止这区区的五十三载,青丝到白发,你总说要为我守住江山,可你不知,这江山如果无你,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味道。从始至终我要的无非一个你罢了。你这个傻丫头啊!这昭陵是我给你选的,下面种着金桂花,秋天正是好时节,这样才配的上我的珊珊,这里啊!还有青松,是永远不会失去光彩的。可不比南丘差,我也在这陪着你——守着我们的回忆。永远永远。”楚天佑在白珊珊的墓边说着话。
和南丘一样,这里的也是竹屋,楚天佑带出来的东西只有一些笔墨简单的书籍,还有就是那两幅从南丘带回来的画,还有一些是自己的手笔,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和自己吃醋,说自己画“天仙”。想来是多么让人怅然。
楚天佑把画高高的挂起,上面无一不是白珊珊,除了高杰的那两幅,还有自己画的“天仙”。白珊珊起剑舞,下棋,睡卧……楚天佑铺开宣纸,拿起笔墨,照着自己记忆中的样子又开始了画作。害怕在过几日,自己也快要画不动了,趁着记忆犹新,一刻都不敢大意,也害怕有一日,白珊珊的影子会在自己的脑海中淡去。不多时,白珊珊的神态跃然纸上,这是她未出阁时候的模样,鹅黄色的罗裙,长发齐腰,齐眉的碎发,手拿佩剑,可再也听不到那一句“楚公子——”。
珊儿,下一世,我们还做夫妻。“啪——”一滴泪水落在了纸上,晕染了罗裙上的鹅黄色,画虽不语,却处处是情。
多谢各位看官,本故事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