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后背肩头位置,还有一道贯穿伤,是那侍卫长追杀之时用大戟捅出来的。
若非对方一直想抓活的,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他随意打开一个酒缸盖,将头埋了进去,吨吨吨的喝了几大口酒。
而后衣服塞入口中,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旋即取出一只药瓶,将瓶中药粉洒在后背。
他疼的面目狰狞,大汗淋漓,口中塞得衣服都要感觉要咬碎了。
待得简易的包扎好肩头的伤口,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便是胸口一阵剧痛。
儒门修的是浩然正气,可那魏世昌的浩然正气,可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
这人直接疼的晕死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夜已经深了。
一轮残月挂在天际,月光也不是白色的,是红色的,甚至就连天空都变成了血红色。
半晌,他擦掉眼睛上粘的血,世界终于恢复正常。
“妈了个蛋,还以为到了阴曹地府,吓爷一跳……”
“醒了?”
这人刚要坐起来,就听到一道不带感情的声音。
“谁!”
黑袍人下意识低呵一声,旋即转头看去,
只见,一名不知身份的男子,坐在一个酒缸上,手里拿着一个酒壶,腰间悬着两把剑。
黑袍人手掌缓缓移动,就欲摸剑。
裴礼好似未曾察觉,又灌了口酒,抬头面向天际的残月,“你与烟雨楼七爷,有何关系?”
黑袍人摸剑的动作一滞,错愕道:“你,你也是烟雨楼之人?”
“回答我。”
黑袍人十分干脆的道:“我是七爷弟子!”
“七爷弟子,早便入了大宗师,最主要的是……”
裴礼笑了一下,转过头来,“人家烟雨楼代号彩鸢,是个女的。”
“呃……也有可能是男的吧?”
黑袍人略显尴尬,仍旧硬着头皮说道。
“呵。”
裴礼摇了摇头,起身就欲离去。
之所以会来此,就是因为看出这黑袍人的剑法路数,出自七爷一脉。
一招一式刚猛霸道,狂放不羁,颇有种抽刀断水之感。
原以为能通过这黑袍人提前与七爷相见,不曾想这人藏头露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