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先帝亲生之子,你也想要争夺皇位。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试问谁能不心动?你这些年的隐忍与谋划,不都是为了这一天吗?”陆彬振振有词,脸上带着笃定与恶意的揣测。
听了陆彬的话,柳君翔先是陷入沉默,那沉默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随后他又发出一阵笑声,那笑声毫无感情,仿若来自九幽地府,冰冷而空洞,在这空间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过了半晌,柳君翔停止笑声道:“我终于又听到了这句话,它明明是句笑话,可在我看来却一点也不好笑。”
陆彬一本正经,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虚伪的真诚:“我可没有与你说笑,昔日先帝对你还有母亲杨氏宠爱有加,但张太后、也就是彼时的张皇后却为此心生嫉恨,她向先帝屡进谗言,那谗言如同毒箭,最终你们母子被贬出京城,谪至湖广岳州。这些年来,你受尽屈辱和磨难,甚至家破人亡,而报复的种子也深深植入你心中并生根发芽,你想要夺取皇位,夺回曾经被太后和皇上践踏的尊严。”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柳君翔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到破绽。
柳君翔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仿若在嘲笑这荒谬的言论,眼神中带着不屑与坚定:“你说我会讲故事,不过现在看来,你讲故事的本领更胜一筹。但这终究只是你编造的谎言,我问心无愧,也不怕你恶意的诋毁。”
陆彬旋即发出反问:“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这不是事实吗?你敢说你心中没有一丝怨恨?”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不甘。
柳君翔轻轻摇头,那动作带着无尽的笃定,表情坚毅而镇定:“时间会证明,你所说的一切都是错的。”
陆彬似笑非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劝诱与不耐烦:“倘若你没有争夺皇位之心,那你今日就不该强行插手,要知道你的仇人是宁王朱宸濠而不是我,如今大敌已除,你也是时候归隐田园、悠闲自得、安度余生了。你何必在这漩涡中继续挣扎,不如早早退出。”
柳君翔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陆彬,一时间不发一言,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陆彬的灵魂,让他不禁心中一寒。
陆彬又想起了什么,于是他接着说道:“另外诸葛长空已死,你和袁淑琴之间再无世俗的羁绊,你们也可以名正言顺地长相厮守了。这也算是你在这混乱中的一点慰藉吧。”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恶意的调侃。
柳君翔紧皱眉头:“诸葛长空刚刚去世,你就唆使伍承易去抢夺淑琴,而你现在又来对我说这些话,真是用意险恶,其心可诛。”
陆彬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玩味:“我只是给了伍承易一个追求挚爱的机会,其实我知道袁淑琴并不爱他,除了诸葛长空,袁淑琴真正且最在意的人是你。我不过是在这复杂的感情线中,又加了一条支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