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资?”王重眉梢微挑,很是意外,这事儿这么早的吗?这才九二年,肯德基都才刚刚入驻金陵,这些搞集资的这么早就在国内兴起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
王重脑中灵光一闪,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自家制衣厂虽说才开了几年,可因着时新的样式,和接连几年都请港岛那边的巨星打广告,卖的异常火爆,尤其是在年轻人里面,每年的订单跟流水一样进来,生产线加了一条又一条,尤其是最近打通了港岛那边的市场,在深城那边建了分厂,专门用来做a货,顺带着吧自家厂子里的自主品牌借由a货的门路,打进香江的市场,目前虽然还没什么起色,但a货的销量却极为火爆,港岛虽然不大,可港岛市民们的消费能力,就目前而言,内地没有一个城市能够比得上。
制衣厂现在可是整个金陵炙手可热的明星厂,为金陵带来了三千多个岗位不说,就连纳税,也超过了不知多少老牌的厂子,现在马素芹可是金陵政府的座上宾。
树大招风,制衣厂这么大的招牌摆在这里,而且自己又没有刻意隐瞒,有心之人,稍微一调查,就知道制衣厂和王重之间的关系,被盯上倒也不奇怪。
自己身边的这些人,最容易入手的,还真就是乔祖望。
当然了,这些都只是王重的猜测而已,事实也不一定就是这样,毕竟集资这种事情,本就是从熟人手中骗钱。
“怎么个集资法?”王重问道。
乔祖望道:“这个老徐还没和我说,毕竟他也不确定我投不投。”
王重眼珠子一转,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别说可行性的报告,风险评估了,你连个项目计划书都没有,就这么跑来问我,我怎么给你分析。”
乔祖望被问得一脸懵逼,赶忙给王重倒上酒,“要这么多东西?”
王重道:“别的不说,你投钱之前,至少得知道是怎么挣钱的吧?难不成他徐福年一句话,你就把钱白白投给他?要是他卷钱跑了你怎么办?”
乔祖望炸了眨眼,有些不信:“不至于吧?”
“前几年你也没少跟着他做生意,哪回你是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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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直接把乔祖望得脸都说黑了。
前几年,眼瞅着别人一个个都做生意发了家,连乔一成都一边上学一边挣着钱,自己的工作又没了,乔祖望哪里坐得住,正好当时徐福年这个牌友在做生意,而且还挣了钱,乔祖望的小心思就动了,却没想到差点没把棺材本全给折了。
不过要说乔祖望也是蠢,想跟着徐福年做生意,也不想着谨慎些,多留些心眼,直接把钱扔给徐福年,任由徐福年去折腾,生意到底做了没有,他自己也不清楚,只从徐福年的口中知道亏了钱,赔了本,当时乔祖望和徐福年直接就闹翻了,才有了后头管一成和二强要钱的事情。
幸好当初魏淑英留下的镯子,早在当年就被王重给要走了,不然的话,只怕也难逃被徐福年坑走的命运。
“再说了,你现在又不是赚不到钱,安安心心的做你的中间商,老实本分的经营,要是想多挣点,那就往周边的县市多跑一跑,多找一些商户合作,踏踏实实挣钱,不比什么都好!”
王重不知道乔祖望听不进去,反正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要是乔祖望当真能够安分守己,不做那些天上掉馅饼的美梦,这辈子衣食无忧,生活富足是肯定的。
但人心难测,贪念更是无休无止,尤其是是像乔祖望这种人,有一就想二,有了二就惦记着三,还真未必能够把持的住。
一瓶酒被两人分完,乔祖望带来的猪头肉也被吃的一点没剩。
这天,王重在杂志社里坐班审稿,忽然电话响了,是向北方打过来的。
“师傅,您那小楼已经竣工了,都按你的要求装修好了,你啥时候有空,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