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树说:“对相爱的人来说,对方的心才是最好的房子。我从不说永远,因为我也不知道永远有多远,但我知道只要每天都在身边,这样就很好。”拖沓的时光飞快,年华的流逝闪电,初心何往,笑颜如花安在?何以安然……路来路往,走走停停,愿不停歇的是风景,而我守望一丘梦田。
(一)
林是一个很有体育天分的的娇柔“林妹妹”,乒乓球、羽毛球都打得特别好,学校的操场前面是一个活动中心,无聊的时候会去玩玩,林这一生似乎与乒乓球有这不解之缘,所有生命里的情缘都与这国球脱不了干系,林的情窦初开就源于这活动中心的乒乓球台。
厂里上一届的学长里有几个乒乓球高手,其中有一个叫“三军”的,是个高手中的高手,从校内打到校外,难逢敌手,面对这样一个兴趣相投又帅得棱角分明,青春阳光的大男生,顾不得矜持,还来不及羞涩,林的芳心已乱。每天一到时间就准点的摇着我的手,陪她去活动室,只为跟他打一场球或看他打球,三军有时也会指点林一二,这个时候林就会眉梢都带笑。或许是林当时的稚嫩没有打动三军,在林若有若无的表白里,三军委婉的表明了,林只是小妹妹,但老天爷是最爱捉弄人的,未来的事又有谁能预料呢,一切的缘起缘灭因果都是轮回,多年以后,三军因为今天的错失,又再次经历了专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酸甜苦辣,付出了更惨痛的代价,林也成了烙在他心上的那一根刺……
“华”是一个媚眼如丝的娇媚女子,一颦一笑里都透露出妖媚之姿,围成堆的人群里,只要被她撇上一眼的男孩子,都从她身上离不开眼睛,只差“哈喇子”流出来了。华的媚眼是自然而然,有意无意的四处飘散,齐耳的波波头,齐整整刘海遮眉,甜甜的单酒窝,搭上这如丝媚眼,强烈的对冲感觉,微笑的柔情瞬间爆炸,让你融化。
资兴的周,清爽不油腻的一个男生,清秀温柔,就陷进这样的海洋无法自拔,她们的爱情糯糯的,甜甜的。一整季的校园都散发着温情的馨悦,年少的我们却觉得华特别作,作得腻味。华有写日记的习惯,趁着华去约会的空隙,我们把华的小布箱子偷偷打开,把日记翻出来,然后小英和芳会拿一把椅子放在宿舍中间,站上去大声朗读:“今天,我和周又去看电影了,电影里的场景,让我们两人都有些羞涩,却又期待,周握着我的手微微有汗,我想我也是的,他看着我,抱着我……”我们就“唔啊,啊的”怪叫加嘻笑,这样的偷窥一次次刺激着我们的好奇心和灰色的愉悦。直到某一天,华发觉了我们的恶作剧,我们呲笑着闹她,说着日记里肉麻的话,仍不罢休,华又羞又恼,气得哭了好久好久,还跑到周那里告状,周既心疼又无奈,此后华将日记高锁,以防我们再偷拿……
午夜里燃亮的烛火,轻声慢和的模特步,锅碗瓢盆的敲打乐,床头床尾的嘻笑声,宿舍卫检的臭丝袜,胡乱滴水的脏衣衫,食堂里的水煮青菜,篮球场上的高跟鞋,实验课后的美食,大澡堂子的洗澡谣,夏夜走廊里来去冲冲的“比基尼”,欢笑声,吵闹声,哭泣声,声声不绝,耳畔那青春的交响曲。
白色的青春,行走在染了色彩的牢,由原色调配各种色彩绽放,火辣辣的红,还有黑与白调配的灰,遥相呼应,抵抗着,融合着,描绘着我们每个人不同轮廓的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青春岁月。
(二)
毕业分配的日子在我们还不知愁滋味的时候飞快的到来了。当他们都在为将来面临的去向烦恼时,学校老师是希望我分配一个好去处,并告知有哪些来招人的单位比较好,希望我父亲提前去走走关系。那时的父亲虽不是政府要员,但在厂里,在老家,在省里,甚至在外省关系还是不少的。后来常跟父亲闲聊,父亲在大学里是个尖子生,当时成分好,学习好,是班长,学生会主席,甚至分配时的分配小组长,学的专业是热动力,热门又重要的顶尖学科。全国的电力动力能源部门的一把手或重要岗位领导人,不少都是父亲的同学,也受益于父亲当年分配时对他们的高抬贵手。父亲也是他家乡炙手可热的人才,市里县里都希望父亲回老家去任要职,而父亲既固执又执拗的坚持着为861奋斗终身的理想。父亲说:“你才多大啊,一个女孩子离家那么远,我可不放心,外面的单位再好,总比不过在我身边,有我们一口吃的也不能饿到你,再说厂里还是不错的,别人想进还进不了,最起码安稳生活,你能定向还想那么多?别人那是不包分配没办法才到处找单位接收,一个女孩子最好不过就是有个安定的生活”。母亲也说:“你要是个男孩子,我也不担心”,就父亲这样的一句话的决定,又注定了我今后的命运,还有我与陆的故事的后续发展。我没有坚持,毕竟那里还有我刚刚才开始的懵懂的爱情……
小主,
其实,从厂里出来的我们这一代的人啊,都对那些年月,那样的生活都有非同一般的情怀。每当侃侃而谈时都会兴致盎然,幸福满满,一切回味的共同的感受与快乐似乎既遥远又就在眼前。
俊当时是这一堆里甚至是同龄人里很帅的一个了。家境虽不富裕,可也是一般的厂子弟生活,性格温和善良,很惹女生倒追的一个。他与秋、杰、双当时关系更近,而陆与麻雀、拜子、念的关系更近,而这一堆里,当时除陆不算,我跟麻雀、俊、念关系为好,秋呢,多年后的日子里,却又似近不近,似远又近,君子之交淡如水吧,或许一年里有机会也会在一起聊聊近况,聊聊他的情感和生活……
我与陆的故事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而我与陆的母亲或许是生生世世的仇怨,从第一面开始就已无法改变。陆的母亲是一个很不简单的女人,至少在我看来,在那样的年代,一个女人生养七个子女,做包工头,还开南杂店,这样的一个女人太不简单,多年以后,一切的是与非其实我觉得真的都与这个护犊情深的母亲无怨,有花无果不是园丁之过,是树的根本罢了。人之所以爱屋及乌,恨人而怨其家,都是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