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来之时,就听闻景泰已经将皇上请去了储秀宫,在偏殿留了快一盏茶的时间了。
“储秀宫如今乱成了一团,欣嫔娘娘在偏殿门口求见皇上,皇上都不肯见她。”
“欣嫔怎得过去了,本来继续假装不知情就好了,如今自己送上了门,岂不是给了祺贵人借题发挥的机会。”
“听说皇上本来是来找欣嫔娘娘问事情缘由的,但是被祺贵人抢了先,将皇上请去了偏殿。
欣嫔娘娘害怕祺贵人污蔑,才想一并进入偏殿向皇上说明。只可惜皇上如今不肯见,叫欣嫔娘娘只有白着急的份儿。”
陵容将身上的大氅摘下,听着照水说关于祺贵人那儿发生的事情。
原来皇上一到祺贵人那儿,她便开始装着心口不适,那眼泪不要钱一般的洒,哭的皇上一颗心都软了,再加上卫太医把脉之后,确认了祺贵人有心疾的病症。
皇上便忙于安慰祺贵人,根本没有心思去见欣嫔。
“连翘也被叫了过去,挨了祺贵人好一通责骂,皇上也下旨责罚,扣了连翘三个月的月例。
还勒令连翘照顾祺贵人,不许再做出那拒绝诊病的行径。”
照水叹了口气,也着实为连翘感觉无奈,“这样一来,连翘就只能贴身照顾祺贵人了,按照祺贵人的脾气,她恐怕是要被狠狠折磨了。”
“月例之事,本宫倒是可以为她补足,至于怎么能讨祺贵人的关心,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这些事儿奴婢与连翘都说过了,还好奴婢没有揣摩错娘娘的心意。”
陵容揉着有些痛的额头,刚说准备休息一会儿,便听小池子传话,说皇上来承乾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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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在储秀宫多留一会儿……”陵容叹了口气,认命从贵妃榻上起身,叫着照水帮她整理着妆发。
照水按照陵容的意思,将为了彰显贵妃身份的发簪一一拆下,保持着最为素净的模样。
就连华丽的外袍也一并脱下,换了最为舒适的衣服,等皇上一进来之时,看到的便是陵容这副恬淡的模样。
“皇上今日怎得过来了,可是想念攸宁了?”
“朕今日过来,其实是躲清闲的。”皇上长叹了一口气,他直接霸占了陵容的贵妃榻,自顾自地合眼休息。
陵容捻着绣花针,瞧着皇上合上了眼睛,便也不再开口,而是继续绣着手中的寝衣。
皇上合眼休息了好一会儿,在安静的氛围中几乎快要睡着了。
但他心中还是有事,故而始终没能睡着,辗转反侧了一会儿之后,还是睁开了双眼。
“容儿……”
“皇上,臣妾在呢。”陵容放下了手中的绣花绷,起身为皇上倒了一杯热茶端了过来。
皇上接了茶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似是想要张口说些什么,最终也只是灌了自己一口茶。
“皇上今日似乎不太开心,可是因为祺贵人?”
皇上将茶杯放了下来,“你都知道了。”
“祺贵人昨夜请了敬贵妃过去,今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敬姐姐略微提上了两句。
听说敬姐姐昨天四更天的时候才回去,所以臣妾便猜测是祺贵人的情况太严重了,惹得皇上担心了。”
“归根结底,是晋位的事儿。”皇上对一切都心知肚明,故而才这般疲累,“若是容儿没有晋位,会不会也这般心里不痛快。”
“皇上一开始提到晋位的时候,臣妾就已经说明过,”陵容最是讨厌皇上这种试探,但奈何他是皇帝,只能应付着,“臣妾自觉家世不显,对皇室也没什么贡献,晋为贵妃位份全赖皇上的偏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