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保护协议还没有签署的情况下。
“额……不可收拾的程度指的是多少伤亡？”科尔森用不确定的语气问。
巴萨扎稍微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十万人吧。因为一旦吞噬超过十万人的灵魂，处理起来就会变得有些麻烦。我怕自己全力以赴的时候会不小心把脚下这颗星球给打爆了。”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只留下科尔森一个人站在令人毛骨悚然的尸体树前发呆。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后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一次拨通自家局长的电话汇报情况。
或许爆星这个词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可以当成是玩笑，但从巴萨扎嘴里说出来绝对要当成是真的来对待。
因为对方已经展示过徒手碎星的能力，而且不止一次，也不止一个人。
就在神盾局从上到下手忙脚乱的时候，隐藏在暗处的九头蛇也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自从得知这个不知名邪教正在创造的东西有潜力成为一个神，他们便凭借自己独有的地下情报网络迅速追踪到了对方的位置，然后毫不犹豫的展开了行动。
作为北美地区的蛇头，亚历山大·皮尔斯甚至不惜启动自己的底牌——冬日战士。
眼下，全副武装的巴基·巴恩斯正站在一个公路边汽车旅馆外面，直接举起手里的单兵火箭筒，对准其中一个房间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轰！！！！！！
只见刺眼的尾焰在空气中飞过，装满烈性炸药和专门用来杀伤步兵单位小钢珠的弹头便打碎窗户进入室内，引发了剧烈的爆炸。
有一个倒霉蛋的半截尸体甚至在爆炸中从破碎的窗户飞了出来，烧焦的肠子和碎肉更是散落的到处都是。
要知道没什么比在室内引爆一颗塞满小钢珠的炸弹对人更具有杀伤力了。
几乎没有血肉之躯能够扛得住这样的攻击。
哪怕是穿了防弹衣、佩戴防弹头盔，活下来的概率都不会超过百分之十。
“上！”
冬日战士丢掉手里的发射器，挥舞那条金属手臂示意身后的九头蛇行动小队进入室内进行搜索。
可就在这些人刚刚击毙被吓傻的旅店老板时，一阵黑色的烟雾迅速从被炸的房间内喷涌而出，以极快的速度将整个旅店包裹起来。
下一秒……
阴森恐怖的笑声便回荡在每一个活人的耳边。
“嘻嘻嘻嘻嘻嘻——”
转瞬之间，那些冲进旅店一楼的九头蛇行动小队就发出了惊恐万分的惨叫。
“啊啊啊啊！！！！！！”
“怪物！有怪物！快撤退！”
“不！不！别过来！别过来！”
“开火！开火！”
“法克！子弹对它没用！”
“我们出不去！所有的窗户和门都被一股未知的力场堵住了！”
……
一时之间枪声、爆炸声、怒吼声、临死前发出的哀嚎交织在一起。
等一切重新回归平静之后，那可怕的黑色雾气终于彻底消失，只留下大厅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残缺尸体，每一具脸上都残留着恐惧的表情。
就在冬日战士想要靠近搞清楚状况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凭空出现，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扭曲面孔。
这个不知名的生物缓缓咧开嘴露出一口被鲜血染红的牙齿，从嘴里吐出了十几根断裂的手指，最后又凭空的消失。
那种直击灵魂的恐怖，即便是像巴基·巴恩斯这种长期接受洗脑控制只知道执行命令的工具人都忍不住在心底冒出寒意。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耳朵里的通讯装置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立刻终止行动！撤退！”
听到这个命令，冬日战士二话不说便骑上自己的摩托转身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放上一把火将汽车旅馆点燃。
与此同时，远在自己家里的亚历山大·皮尔斯刚刚透过佩戴在行动小队成员身上的记录仪，全程看完了这场可怕的屠杀，转过身问自己的手下：“你觉得那是什么？”
“无法确定。但它肯定不怕枪械和火箭筒之类的轻武器，甚至就连大口径的火炮和导弹都不一定能起到什么作用。”希特维尔擦了擦脑门冒出来的汗珠回答道。
很显然，刚才的画面给了他巨大的冲击，以至于到现在心跳频率都在平时的两倍以上。
尤其是最后那个明显冲镜头的动作，似乎就像是发现了自己一样。
“这就是死灵魔法的力量！很可怕、很迷人不是吗？”
亚历山大·皮尔斯举起杯子仰起头把里边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整个人非但没有露出一丝怯意，反而变得异常兴奋。
是的！
就是兴奋！
身为神盾局上一任的领导者，他是有资格参加安理会召开的会议，同样也看到了尼克·弗瑞和一众专家带回来的信息。
相比起科学的部分，亚历山大·皮尔斯显然对魔法的部分更感兴趣。
毕竟对超自然力量的痴迷可是九头蛇组织的传统。
而且他已经明确知晓巴萨扎背后的主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神。
希特维尔硬着头皮回答道：“是的，的确很可怕、很迷人。但问题是，我们现在并不具备掌控它的手段。您也看到了，就连冬日战士都无法对这个怪物造成任何威胁。”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需要获取相关的知识。毕竟通往神秘的大门已经敞开，我们唯一需要的做的就是向魔神献上礼物和忠诚，以换取他慷慨的赐予。”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亚历山大·皮尔斯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您……您这是？！”
希特维尔明显察觉到了异样，全身上下的肌肉顿时绷紧，不断做着吞咽口水的动作。
可亚历山大·皮尔斯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撸起袖子露出了手臂上那个散发出红光且发烫的印记，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已经获得启迪，伟大的启迪，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
当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的刹那，他的手掌中轰的一声喷出了赤红色的滚烫火焰，是其温度至高仅用几秒钟就融化了之前装酒的空玻璃杯。
希特维尔显然不是个傻瓜，立马就意识到自己效忠的蛇头也跟那些之前被神盾局抓捕和杀死的超能力者一样，也获得了来自异世界的知识和力量。
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这股力量究竟是什么时候获得的。
亚历山大直截了当的吩咐道：“立刻让人盯紧这伙邪教徒的动向，并在他们进入大城市的时候把消息传递到尼克·弗瑞的耳朵里。我要亲眼见识下，这个诅咒生物在吞噬了无数人的灵魂之后究竟能够变得有多么强大。”
“明白！”
希特维尔赶忙点了点头，然后像逃命似的转身快步离开。
等他彻底走远之后，亚历山大·皮尔斯才重新隐藏起自己胳膊上的烙印，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战争、饥饿、贫穷、虚伪、短视、愚蠢，这个可悲的世界需要被重新塑造，需要建立起全新的秩序。而我就是执行这项神圣使命的天选之人。”
……
几天之后，史塔克工业博览会的开幕仪式上，钢铁侠穿着他那身骚包的红金色涂装机甲稳稳降落在会场中央，缓缓从里边走出来高举双手享受着掌声与欢呼声，发表了一番相当自恋的讲话。
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个风光无限的亿万富翁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躲在角落里用偷偷用自制的仪器检测了一下血液中的钯含量。
很显然，那个让他完成蜕变成为超级英雄的小型冷聚变反应堆，正在逐渐成为将要杀死他的凶手。
而且这个速度要比预料中快得多。
不过作为一个非常骄傲自大的人，托尼·史塔克显然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
因为他不允许自己在任何人面前展现出脆弱无助的样子。
就算是要死，也要像个坚强的男子汉那样站着死，而不是躺在病床上连上厕所都需要有人帮忙。
不过好在他现在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把一切后事都安排好。
想到这，这位亿万富翁兼超级英雄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按照惯例与应邀前来的重要客人打招呼。
由于欧美权贵圈子就那么大，差不多有权有势的人相互之间早就混了个脸熟，所以应付起来也基本没有什么难度，无非就是打招呼、相互问候一下，然后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可就在这一群熟人中间，托尼·史塔克突然发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立刻十分好奇的问：“那个人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
“哪个？”
小辣椒佩珀·波兹下意识反问道。
“就是独自站在窗边那个光头。”
托尼·史塔克一边指了下位置，一边开始让自己的人工智能管家贾维斯查询对方的信息。
不得不说，他的这种行为实在是相当的没有礼貌，甚至缺乏最基本的教养和对别人的尊重。
佩珀·波兹仅仅是瞥了一眼就立马解释道：“那位是巴萨扎先生，最近突然登顶福布斯杂志财富排行榜的神秘人物。有传闻说他是某个古老家族的后代，还有人说他是继承了一大笔的遗产。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真的相当富有。”
“哦？难道比我还有钱？”
钢铁侠的好胜心一下子就被挑逗起来了。
毕竟在壕无人性这方面，他可是自信不会输给任何人。
但仅仅一秒钟之后，托尼·史塔克自信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因为根据贾维斯列出的信息，巴萨扎光是在各大银行的存款总和就达到了惊人的两千五百亿美元，彻底碾压了自己。
要知道这可是存款！
不是股票、地产、房产、债券！
而是随时可以使用、无需出售变现的现金！
“法克！这家伙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现金？他的钱是从哪来的！”
托尼·史塔克忍不住爆了句口粗。
“先生，根据我从网络上搜集到的信息，巴萨扎先生似乎是向几家银行出售大量的黄金，总重量可能高达几千吨之多。”
贾维斯的电子音通过耳麦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