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说。”沈图南只是轻微的皱了下眉。
“周姨抵押了房产,不但赔的倾家荡产,还欠了一身外债。债主逼上门,周姨也疯了,被凤菊送进疗养院。
我后来借了春苗的钱垫付了一部分医药费,可那远远不够。再后来我被迫回到江西,但我一直舍不下上海。我一直记得凤菊的联系方式,因为我要尽一份自己的心,不然,我余生难安。
我早期在苏区刚稳定下来的时候,我会想办法定期寄些钱给凤菊,让她用于周姨的治疗。后来打仗,周姨就被凤菊接回了家,病情也有所好转。
等我再次回到上海,凤菊已经根随丈夫家人带着周姨去北方躲避战乱了,凤菊也告诉我让我不必再寄钱了,周姨已经渐渐恢复了。我们就断了联系。
事情就是这样,我没有半句隐瞒。我和凤菊根本不存在任何男女之情。只是因为周姨的关系才有了后续的事情。”魏若来讲述了这段充满了心酸无奈的回忆。
“周姨是真心对你好。若来,你没错,这才是一个男人的担当。我也应当谢谢你当年替我赎了一部分罪。”沈图南更加坚信自己的眼光,“近真那,我会帮你。近真知道实情必会体谅你的。”
沈图南和魏若来商量了一下,先去找了谢芷瑶,近真没回家,大概会找谢芷瑶来“诉苦”。
可是两人在谢芷瑶家没有见到近真。
“近真怎么了?”谢芷瑶关心的问。
“没事,我们就是看近真这么晚没回家,出来找找她。”魏若来说完就和沈图南离开了,他可不希望被谢芷瑶拉着追根究底。
“那你们去江边的观景亭看看,近真有时会去那坐坐。”谢芷瑶还是热情的给出建议。
沈图南一路开车,和魏若来沿着江边仔细的找起来。
沈近真就坐在观景亭里,她从家里出来,谁也不想见,也不想去哥哥家。刚好有辆空的黄包车经过,她拦住黄包车,坐了上去,让黄包车把她拉到了江边。
面对宽广的江面,沈近真觉得心里没那么苦闷了,尤其是如果能看见江上的月亮,她似乎就能忘记烦恼,沉浸在江岸的美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