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咬人,咱提前说好,我可好几天没洗澡了。”孔令峥故意说些玩笑话,分散沈近真的注意力。
“我想打人。”沈近真被孔令峥的玩笑话逗得轻笑一声,语调也低了些。
“打谁?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出气。”孔令峥以为沈近真被人欺负了,那还了得,他已经准备同仇敌忾了。
“打我哥和魏若来。”沈近真愤恨的说。
“谁?”孔令峥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哥和魏若来。”沈近真又咬牙切齿的说了一遍。
孔令峥的气势一下就弱了下来,“他俩,咋了?”
沈近真义愤填膺的把沈图南和魏若来做的事告诉了孔令峥。
孔令峥从来都不相信沈图南和魏若来能做出伤害沈近真的事,当他听完沈近真的控诉,就说,“近真,若来和沈大哥也是为了你好,你现在身体没恢复,那边可是战区,不比这边,说实话我也很为你担心,再说永宁还那么小。”
“老孔,春苗多深明大义,对你从来都是百分之二百的支持。你说都是一个村出来的,觉悟相差真大。”沈近真一直觉得牛春苗从来不拖孔令峥的后腿。
“她是没办法,谁愿意自己的亲人抛头颅,洒热血呢!当时我逃亡重庆,春苗哭的天昏地暗,去找领导闹了好几回,要新四军派人把我找回去。
在他们眼里我们可都是亲密无间的家人。出一点事都是他们不能承受之痛。近真,你要理解。你之前才经历了那么大的磨难,若来和沈大哥怎么能不担心?”
孔令峥知道在战争时期,为大家还是为小家,这永远是不能调和的。
沈近真听后不再说话,可她内心的怒火并没有止息。
孔令峥明白自己的一两句话不可能立刻见效,尤其是针对自己身边的这个挚友,明白道理和想通,这本来就是两回事。
孔令峥把车停在离沈家不远的马路边,“近真,别发火,好好说。”
“老孔,谢谢你,我尽量。”孔令峥单从沈近真关门的力度就知道她不会尽量,她还是会发火,因为他的车身在她关门的同时因为力道过大,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