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近真和魏若来回到房间。沈近真要帮魏若来换衣服,魏若来不肯。
“若来,春苗睡前还在问你怎么没回来?我只能说你在银行加班。”沈近真准备和魏若来串词。
“近真,恐怕瞒不住春苗,老孔现在命悬一线,随时会有危险,这万一,最后一面一定得见。”魏若来说出这句话,都觉得极其残忍,但他没有办法。
“可是,以春苗现在的情况,怎么见?若来,有没有其他的方法?”沈近真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张开口说出这件事。
“没有,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如果意外一旦发生,春苗会因为被蒙在鼓里而悔恨一辈子的。这是她的丈夫,现在也是孩子的父亲,我们没有资格剥夺她身为妻子的知情权。”魏若来虽然难过,可理智尚存。
“近真,我去说。”魏若来打算告诉牛春苗这件事。
“若来,再等等,等春苗睡醒,我们再告诉她。”沈近真双手拉住魏若来的胳膊,拦在他身前,她实在不忍心。
“近真,再晚我怕来不及了,路上还要走一段时间呢!我就是回来接春苗过去的。”魏若来移开沈近真的手,朝牛春苗的房间走去。
“若来,我去说。再说老孔的情况还不明确。”沈近真怕魏若来太过直接,就快步拉开门,赶在魏若来前面去叫醒牛春苗。
魏若来看见元宝打开房门站在门口,就走过去,跟元宝交代起来。
沈近真轻轻推开客卧的门,慢慢走到床前,看着此刻睡的安稳的牛春苗,同时也看向牛春苗微微隆起的小腹,她抬起手想拍拍春苗的背,把她唤醒,可僵在半空的手却怎么也难有接下来的动作。
此刻,魏若来走进来,沈近真回头,用眼神制止魏若来,示意自己可以。她还是叫醒了牛春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