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菀烦躁的抓着头发,似乎不太愿意说。唐云意从书案下面掏出一包芝麻麻花,她便眉开眼笑的接受他的“贿赂”,倒豆子般的倒出来。
“我们西疆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自给自足,但是,有一天,族里有人耐不住这种枯燥简单的生活,他逃离了西疆。长老们本不想追究,可他在外头利用蛊术为所欲为,这一次,长老派出了三个人来抓捕他,带回西疆接受惩罚”
唐云意突然忍不住“扑哧”的笑了一声,“你们长老是不是老了,把你派出来”
阿菀立刻摇头,“长老不老,我偷溜出来的”
“你胆子可真大。从西疆到这里,十万八千里,不怕路上被人抓了去”
阿菀堵着粉嫩的小嘴,用手蛮横的把嘴角的芝麻擦掉,嘴里的麻花屑让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我不怕,我从草原绕了一圈来,走了半年的路”,回想一路艰辛,上顿不接下顿,阿菀顿时又有了干饭的精神。
“那么为何要来京都?”
“我有预感,他在京都”
“他是你的什么人?”,唐云意突然逼近,目光凌厉,像捕猎者一样,竖眸收敛,嗅到危险的气息。
“我们身上留着一样的血”
唐云意退回去,背抵在靠椅的扶手上,双手交叠在后脑勺上,望着头顶放空,“既然你们是亲人,西疆就没有特别之法能找到他?”
阿菀吃完麻花,掏出手绢把指头上的芝麻擦干净,幽幽道,“他把西疆带出来的蛊全部杀了,我们找不到了”
唐云意立刻坐直身体,目光深邃如两把透射的火苗,“他没有了蛊虫,怎么混?”
“他会自己种植蛊虫,他可是我们西疆的天才蛊师”
唐云意突然感到一股无力,“东伯侯世子中的蛊毒,是不是他所为?”
阿菀每当遇到难解的问题,总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挠身上的绒毛,“我不太确定,那是一种全新蛊毒”
“不是只有你们西疆会蛊?”
阿菀青葱般的手撑在了下巴,眉头皱成一团,“嗯,很多年以前,有一股人偷偷闯入了西疆的禁地,把禁地里的蛊虫都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