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寒风吹了一夜,直到天亮方才逐渐停息。
院中角落,那棵被摧残了整晚的小树儿不堪重负,满地狼藉,飘散着落叶。
直到天明后,出现在院中的侍女发现了这一幕。
“昨晚的风可真厉害呀!”
小侍女看着院中那被寒风吹弯了腰,颇显可怜无力,奄奄一息的小树儿,忍不住感慨。
这小树真可怜!
昨晚被这狂风吹了整整一夜,终于还是不堪摧残,败下阵来。
小侍女感慨着,又回头看向不远处,殿下的房间。
房门紧闭。
殿下,还没起床吗?
小侍女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殿下门外候着时,突然听到旁边院外有人喊她,回头,瞧见小竹正站在院外,神神秘秘朝着她招手。
“姐姐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
与此同时,依旧温暖如春的房间内。
一片狼藉!
空气中弥漫着暖意热气,夹杂着歇息说不上来的气息,萦绕在四周空气中。
屏风后,不远处的床榻边,地上,散落着不少衣物,使得画面颇为暧昧。
床榻上,寂静沉默许久后,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坐起,开始穿起衣服。
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捡起,又一件一件穿上。
等到将所有衣服都穿上好,像是猛然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抬眸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铜镜,隐约倒映出一张红润美艳的俏脸。那双灵动的眸子盈盈,又夹杂着几分难以言明的羞怒复杂情绪。
怔怔片刻后,她缓缓挣扎着站起身,赤足刚踩在地面上,下意识伸手撑住了床沿,绝美的俏脸上微微泛红。
浑身发软!
眼下的她,浑身无力,有种说不上来的柔弱感。
而这一切,全都拜床上那家伙所赐。
柳素忍不住回头,羞恼的目光看去。却见床榻之上,林江年正静静躺在那儿,似正睡的香甜。
柳素盯着这张熟悉而俊朗的脸庞,怔怔发了一会儿呆,见床上这狗男人还一动不动,柳素咬牙冷冷道:“你还要继续装睡?”
话音刚落,床上原本一直‘一动不动’的林江年,这才悠悠睁开了眼睛。目光明亮,丝毫没有半分困意。
显然,他一直都清醒着。
睁开眼,瞧见站在床榻边,正眼神复杂羞怒盯着他,语气冷冰冰的柳素,这才缓缓坐起,轻咳一声,笑道:“这不是怕你瞧见我尴尬,生气嘛。”
此话一出,柳素面色更怒,紧咬银牙瞪着他:“知道我会生气,伱还,还……欺负我?!”
这狗男人,现在好意思说了?
怕她生气?
昨晚怎么不见他怕?
“那我道歉?”
林江年试探道。
“呵!”
柳素冷笑一声。
见穿上衣服后,又重新恢复气质冷艳的柳素,全然没了昨晚后半夜哀婉求饶时的狼狈。
林江年不由暗自叹气,女人啊,穿上衣服后果然容易翻脸不认人。
起身坐到床边,伸手想要去抱她,柳素却早已后退两步,目光警惕:“你干什么?”
“抱抱都不行?”
“不行!”
柳素脸色微红,斩钉截铁拒绝:“你休想再占我便宜。”
还真翻脸了啊?
抬眸,见柳素脸色不自然,红着脸瞪他,“昨晚,昨晚……是我不小心上了你的当。这,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你若还敢欺负我,我一定杀了你!”
林江年想了想:“那要是你欺负我呢?”
“不可能!”
柳素断然否认,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绝不可能!”
“真不可能?”
“不可能!”
“那好吧。”
“……”
柳素红着脸,又恶狠狠瞪了他两眼后,方才走到一旁,取来晾在炉火边的鞋袜。
昨晚湿透了的鞋袜,经过一整晚烘烤后,已经完全干了。
柳素坐在旁边软榻,拿起鞋袜弯腰穿了起来。将素白罗袜套入那双雪白小巧的玉足,包裹的严严实实,而后插入那双浅红色的绣花鞋内。
随着柳素弯下盈盈一握的腰肢,饱满圆鼓鼓的胸脯与大腿来了个亲密接触,充满了美感。
床榻上,林江年静静欣赏着这一幕。目光由上而下,兴致勃勃的打量着。尤其是柳素那裙摆之下那双包裹进罗袜的玉腿上。
昨晚后半夜,他本来是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然而柳素拼死抵抗,不愿意屈服,让林江年这个大胆的想法只能暂时落空。
慢慢来!
穿好鞋袜的柳素似察觉到了炙热的目光,扭头,便见林江年目光正灼灼的盯着他。
眼神,很不对劲!
被逮了个正着,林江年这才悠悠收回视线,“你要走?”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