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慢慢地抬起头来,目光朝着客厅那张陈旧的木桌望去。那桌上,本应摆放着一束由卡尔赠予维克多的娇艳欲滴的黄玫瑰。然而,时光如无情的洪流般冲刷而过,即便维克多曾倾尽心力去悉心照料这束花儿,它依旧无法抵挡岁月的侵蚀,逐渐变得枯萎、凋谢。
可即便如此,维克多从未动过将其清理的念头。对他来说,似乎只要那朵已然残败的黄玫瑰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便意味着他与卡尔之间那份深厚而真挚的友情始终未曾消逝。
然而就在刚才,当卡尔开始打扫房间时,他毫不犹豫地将那株早已失去生机的黄玫瑰丢弃,并仔细地清扫掉了散落在四周的花瓣。
维克多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却并未加以阻拦。或许在他内心深处,也认为这样做才是最为妥当的选择吧——彻底清除卡尔曾经留下的所有痕迹,让自己仿佛从未拥有过这样一位朋友...........也许,唯有如此,方能让那颗饱受折磨的心得到一丝慰藉。
维克多站起身走,借助窗帘的遮掩,看着卡尔上了一辆马车,他一直注视着马车缓缓驶离,直到再也无法看见。
最后的最后,维克多说了一句,“再见.....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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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塞·巴登静静地坐在马车上,目光紧随着卡尔那小小的身影,直至他踏入维克多家的大门。然而,令何塞·巴登始料未及的是,短短时间内,他竟目睹了维克多粗鲁地将卡尔推出门外这一幕。
卡尔如遭雷击般呆愣在地,仿佛失去了所有知觉。直到何塞·巴登心急火燎地跳下马车,快步上前将他从冰冷的地面扶起时,卡尔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你的手流血了,卡尔。" 何塞·巴登心疼地看着卡尔,语气中满是关切与忧虑。想必刚才卡尔被维克多推出时,慌乱之中手不慎按压在了尖锐的小石子上,才导致此刻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伤口渗出。
"嗯………" 卡尔闷声回应,双眼却始终凝视着自己受伤的手掌,沉默不语。他似乎并未意识到疼痛,又或许是内心的苦楚早已盖过了肉体的伤痛。
"我们先回去吧,何塞·巴登叔叔。" 卡尔的声音轻得如同蚊蝇细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哀伤。"我想回家了。"
听到这话,何塞·巴登心中一酸,他伸出宽厚温暖的大手,轻柔地揉搓着卡尔的头发,轻声安慰道:"好,孩子,我们回家。" 说罢,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卡尔登上马车,缓缓驶离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在回程的颠簸马车上,卡尔面色凝重地向身旁的何塞·巴登讲述着方才在维克多家中所经历的一切。他详细描述了如何偶然间发现那张神秘纸条,仿佛那上面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接着又回忆起维克多突如其来的态度变化,从友善亲切瞬间转为冷漠无情,并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硬生生推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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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那个可怜的小家伙确实遭遇了不小的危机啊。" 何塞·巴登喃喃自语道,起初听闻此事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对维克多的愤怒之情——竟敢如此粗鲁无礼地对待卡尔!然而,随着卡尔逐步揭开事件背后的真相,何塞·巴登渐渐平息了怒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理解与担忧。
原来,维克多如今似乎被卷入了一场棘手且充满风险的麻烦之中。而他之所以采取这般看似不近人情的举动,无非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蒙蔽那些暗中监视他的人罢了。
毕竟,一旦让那些阴险狡诈之徒知晓维克多还有像卡尔这样亲密无间的好友存在,恐怕连无辜的卡尔都难以幸免,极有可能被牵扯进这场无尽的风波里,甚至面临生命威胁。
尽管卡尔或许压根儿就没把这类烦心事放在心上,但事实似乎也怪不得维克多。毕竟当初卡尔给维克多写信时,对自身的真实身份只字未提。原因无他,只因卡尔只想和维克多成为普普通通的朋友关系,不想掺杂进任何额外的情感因素。
“别忧心啦,卡尔!我定会想出法子来解决此事的,请放宽心便是。”
对于像何塞·巴登这般位高权重的大贵族而言,那些地方性帮派的火拼简直不值一提。通常情况下,这些帮派间的纷争打闹,贵族们是不屑于插手过问的——既费神又吃力不讨好,甚至还有失身份。
然而,虽说是懒得去理会,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对此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所以,请相信何塞·巴登的能力吧,他会妥善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