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双眼还是闭着的，呼吸悠长，谁也不知道它是在说梦话，还是已经醒了。

但三人都望向了船头：只见六艘小船的船头舢板下，都雕着一个细细的图案：第一艘雕的是一株麦穗，第二艘雕着生了两支犄角的魔怪，第三艘是三头九尾的妖兽，第四艘是阴阴惨笑的鬼魂，第五艘是祥云中间插着一把剑，最后第六艘，则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金光的壮汉。

“人魔妖鬼仙神，这六艘小船，难道与轮回六道有关系？”

九息泪毕竟是仙尊门徒，见识非凡，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却又紧皱眉头，疑惑不已。

秦冲问道：“轮回六道？难道轮回道有六条吗？”

九息泪抿嘴一笑：“倒也不是。秦冲哥哥，天地有六界，鸿蒙初判仙。据说圣天大陆开创之初，上古创世神鸿蒙，就定下了六道规则，就是仙神魔妖鬼人。”

她见秦冲和段小歌都听得专心，又忍不住嫣然一笑，接着说道：“这六道各有依归，在天上是六界并列，在凡界是六山齐立，而在轮回之所，则是六道共玄，六幽通神。”

秦冲和段小歌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些秘密，一时间，仿佛听得云里雾里，都有些不明所以。

九息泪解释道：“在天上，有神界、魔界、妖界、鬼界和仙界，只是后来发生了一场大战，仙界独大，其它各界都消亡了而已；在凡界，则有六座奇山，其中昆仑人之道、荒庐魔之道、蓬莱仙之道、方丈妖之道、渚舆神之道，还有，归墟鬼之道，这便是六座仙山的来历。这六座仙山，便是凡界与六界之间的通道，比如昆仑山顶，就有通天圩。”

“当然，有生必有死。”她歇了口气，接着说道，“无尽纪元之前，六界众生平等，都是自轮回道中化生衍死的。轮回道一共有六条，便是轮回六道。后来六界大战，魔、神、妖界都被封闭了，归墟沉沦，鬼界化作幽冥界，轮回道更是被压到了幽冥界之底，原本直接通往轮回道的归墟，也被移到了鬼界之上，凡界的深海之底，从此六大仙山便只剩下五座了。”

段小歌听得两眼直冒小星星，不由大声赞叹道：“九姐姐，你的师尊可真疼你啊，这么多的上古秘闻都告诉你了，不像我们，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