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沈绾棠,参见陛下。”沈绾棠眉心微蹙,缓缓开口。
季寻川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沈小姐当真是好本事,一手金蝉脱壳玩的是出神入化。”
“臣女自知犯了欺君之罪,特来向陛下请罪。”
沈绾棠抬起双手,恭敬叩首。
季寻川将手下的字写好,满意点了点头,随后这才抬起头来。
“哦?那你说说,朕该如何定你的罪?”
季寻川扯了扯嘴角,却笑不达意。
“臣女自知罪无可恕,可如今国难当前,臣女愿意为陛下排忧解难,待此事结束,臣女甘愿领受一切惩罚。”
沈绾棠跪在地上,字字铿锵。
话音落下,殿上便传来一阵嗤声,季寻川放下手中毛笔,缓缓抬起头来:“你?”
“镇北侯谋反,你可有把我,替朕赢回来么?”季寻川挑了挑眉,明知故问道。
“臣女无法,如今世上,只有一人有办法。”
沈绾棠缓缓抬起眸子,“镇北侯之子,岑霄。”
话音落下,接着便传来了岑霄的一串不屑笑声:“叫他们父子相残?你当真觉得,朕会是如此无情之人?”
瞧着季寻川这等虚伪的嘴脸,沈绾棠只觉得一阵恶心,却只能强忍着嫌恶,缓缓开口:“只要举国太平,牺牲这些,又有什么难处呢?”
季寻川满意点了点头,可却突然转变了脸色,一股惆怅上了眉头:“只可惜如今,这岑霄却是个糊涂的,绾棠,你说该怎么办?”
说着,季寻川缓缓上前来,抓住沈绾棠的手,抚摸着。
“若陛下信得过臣女,臣女愿前去劝告。”沈绾棠强忍着恶心,装作一派镇定的模样。
季寻川笑了笑:“那就要看看,朕的绾棠,在岑霄心中,有何等分量了。”
说着,另一只手又缓缓抬起,划过沈绾棠的下颌,停在了她的下巴。
“来人!”季寻川厉声开口,候在门口的人匆匆赶来。
“去将沈小姐带去岑霄住处。”季寻川站起身来,恢复了从前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