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说完,王凤鸣便抬起手来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
“舅母!”
“行军司马如今下落不明,你舅舅这几日忙,有劳棠儿帮忙寻一寻了。”
王凤鸣站起身来,声色冷淡,撂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长廊。
瞧着她决绝的背影,似乎当真下定了决心,将这口恶气吞下肚去。
平江街如平常般热闹,微风袭来,倒也还算得上凉快。
只是沈绾棠的心中却如烈火烤炙般,紧锁的眉头许久也没有展开。
不知不觉,便停留在了酒楼外,她缓缓抬起头来——不知岑霄,现下如何了?
“马季文在江州城中,竟一点消息也没有?”岑霄惊得憋出一串咳嗽,陡然冷下了脸。
打铁铺子里的魁梧铁匠站在从旁,颔首道:“是,江州城内,并无半分消息,属下已经派人拿着他的画像前去祖籍查问了,想来也就要回来了。”
岑霄轻轻哼笑一声:“看样子,江州城的这位刺史,怕是也被欺骗许久了。”
叩叩——
门外传来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房间的人瞬间警惕起来,那铁匠的手已然我在刀柄之上了。
“岑霄……”门外传来那抹熟悉的声音,岑霄眼底的阴霾散去,可手上的动作却又有些急切,慌忙躺下身去。
铁匠也瞬间会意,上前来打开了房门。
“你家世子可还好?”沈绾棠的目光向房间内看去。
铁匠装的像模像样,无奈叹了口气,随机摇了摇头。
沈绾棠进门去,径直走到了榻前,岑霄幽幽抬起眸子,就连呼吸也有些微弱:“沈小姐,你来了……”
说着,他便强撑着“娇弱”的身躯就要坐起身来。
“别动。”沈绾棠眉心一蹙,不由分说便将岑霄又按回了床上。
“公子,那属下便先行告退了。”一旁的铁匠眸子颤了颤——毕竟这般能装会演的岑霄,他也是头一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