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陆明丰长舒一口气,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迈着老迈的步伐缓缓上前来,陆明丰清了清嗓子:“老陈,定不辱皇命。”
只是一旁跪着的夏怀恩却眉心紧蹙——忙活到头来,到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只是这嫁衣,于夏怀恩来说是嫁衣,只是与陆明丰来说,不过是一件破烂不堪的衣衫,恨不能现下就烧掉。
岑霄眸光撇了撇一旁夏怀恩,缓缓隐下眼底疑惑,随即退回朝臣之中。
下朝之后,众人四散开来。
夏怀恩缓缓走出,众人恨不能退避三舍,如今,谁碰上夏怀恩,都有可能被查个底朝天。
试问这朝堂之上,谁人底细又是全然干净的?
只是有一人却缓缓上前去。
“夏大人,今日朝堂之上,当真是委屈你了。”一个老迈声音回荡在耳后。
夏怀恩定住了脚步,如今下了朝,陆明丰倒是没了方才朝堂之上那般虚弱老迈,步子倒是健壮了许多。
“陆相言重了,为圣上做事,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夏怀恩恭敬开声。
只是陆明丰的目光却上下打量着夏怀恩——从前当真是他看错了这金科状元。
早在陆明丰想要将夏怀恩收入麾下却遭拒绝时,他便应该想到,会有如今对立之形的。
没想到,这一天竟来的如此之快。
“若是日后夏大人有有什么事情,尽可以来找老夫帮忙,毕竟,若说是做朝臣,还是老夫,更有经验一些。”
陆明丰话里有话,颇有些威胁之意。
夏怀恩缓缓抬起眼睫,他浅笑着,不经意露出瞳孔之中意思沉稳的黑:“那在下便多谢陆相了。”
从小到大,官场之事,夏怀恩饶是没见过,却也听父亲说过许多。
耳濡目染,这些手段在夏怀恩眼中,倒也算不得什么。
拿官职压人这件事情,陆明丰从当上宰相那一刻便开始如此行事,夏怀恩早已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