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山城。
白日里,沈绾棠只是在房间中待着,闲来无事便叫下人来拿些书看。
“大哥,你当真要养着这个女人?”章山已然看不下去,一脚踹开了陈康健的房门,急匆匆跑过来当面对峙。
陈康健不疾不徐,手中仍然写着什么东西。
“怎么了?有什么疑问吗?”
话音落下,章山彻底闹了,一把将陈康健手中的毛笔夺了过来,脸上的横肉拧在一起:“陈康健,我看你是色令智昏了吧!留那么个娘们在城里,迟早是个祸害。”
陈康健这才抬起眸子,只是眼底渐渐浮现出一抹笑意:“你倒是听了我的话,学了些东西,都知道什么是色令智昏了?”
这两人,当真是城门楼子和胯骨肘子。
章山眉心紧蹙,拿着手里的毛笔,只是手稍稍用力,毛笔便被折成了两段。
陈康健淡然一笑,缓缓站起身来:“你放心,我没有你想的那般不堪,我留着沈绾棠,自然是有我的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同我说?”
章山继续追问道,眸子中的厉色更甚几分:“我们不是兄弟吗?兄弟不是应该无所隐瞒吗?”
话音落下,陈康健眸子一沉,仔细一瞧,倒是多了几分讥讽:“兄弟?章山,你扪心自问,当真有把我当做过大哥吗?”
此话一出,章山怔在原地,手中的笔也堪堪掉落。
“以后,沈绾棠的事情,你不必再过多过问。”陈康健站起身来,留下冰冷的一句话,而后便转身离去。
山城中的所有人,都晓得章山的暴脾气,但看在他在机关上有才能,倒是也都容忍几分,并没有人与他过多计较。
陈康健更是如此,对章山从未如此冷脸。
瞧着陈康健决绝的背影,章山眼中的兽性冉冉升起,咬紧牙关,紧握拳头时,骨骼吱丫作响:“陈康健,你当真以为我章山就怕了你了?”
“走着瞧!”
彼时,后院。
中央的鱼池旁,沈绾棠抓了一把鱼食散漫撒了过去。
鱼儿争相抢食儿,倒是引得池塘中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