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郎疼得龇牙,“小生来时路上,不小心从马车上滚了下去,摔了下巴。”

边说边解开布,顿时血流如注。

可守卫也不是这么好骗的,等他摘了布之后,除了少一颗痣,越发觉得与画像中的人很像。

好巧不巧,那颗痔的位置,现在鲜血淋漓。

“哼,这么巧,画像中的人下巴有痔,你下巴受伤,我看有猫腻,把他带回去审问。”

袁大郎心头狠狠一跳,着急,“差爷,我是来参加科举考试的,我怎么可能是山匪,只是有几分巧合而已,我十年寒窗,若是错过这次考试,又得等三年。”

参加考举的,都是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若是金榜题名,那更是直晋新贵。

故而大家最不想得罪的,就是有很多可能性的考生。

守卫语气没那么咄咄逼人了,但依旧不松口,“这位公子,只是例行审问而已,你若是清白,自然不会为难你。”

袁大郎怒,“我若是跟你们去了,传出去,我名声就没了,你们这不是毁我前程吗?”

“那就对不住了,谁让你跟画像上的人长这么像,还偏偏下巴受了伤。”守卫并不吃这一套。

袁大郎气得跺脚,“我...我现场给你们作一首诗,证明我是读书人,我一个读书人,怎么可能是草寇,且不说身份不符,草寇也不会要我这么瘦弱的人。”

守卫盯了盯画像,“这画像中的老太婆不也是草寇,公子,我看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一趟。”

袁大郎紧绷着唇,下一瞬,却突然转头,拿出全身所有力气,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拼命往富民窟那边的森林里跑。

他这一跑,守卫也知道不对劲了,立马喊人,“追。”

袁大郎不敢回头,跑进林子后,快速找到与家人约定好的藏身之处。

一家人躲了两个多时辰,才敢钻出来,天都黑了。

“现在怎么办?全城通缉,别说进城,就是晨阳镇附近,也不能去了。”老二媳妇抱怨不已。

袁大郎下巴疼得厉害,又因为失血过多,嘴皮子惨白得很。

可他虽虚弱,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狠。

“袁书毁我一生前程,这仇,我不报誓不为人。”